难怪,她总是疑惑郝仁明明自己的学业并不精深,为何还要收养一个学生。
明明他没有子嗣继承爵位,却为何显得如此从容不迫!
原来他早已有了儿子,而且这个儿子比她的女儿们还要年长,竟然就如此明目张胆地生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每一次她在府外遭受嘲笑,无法生育的罪名重重压在她的心头,她被迫喝下一口又一口苦涩的药汁,而郝仁却在与那些陷害她的人欢歌笑语,享受着儿女双全的天伦之乐!
江姝愤怒得身体颤抖,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她依偎在老夫人的怀中,“娘,我错了,我错信了这个人。”
老夫人听到江颂宜的心声,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无法遏制。
然而,在当前形势下,他们除了这张神秘的药方,别无他证。护国公的图谋显然更为深远,他们也不敢轻易惊动敌人。
于是,老夫人轻轻地拍了拍江姝的肩膀,如同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但她的目光却锐利如鹰,直视席嬷嬷,语气沉重地问:“席嬷嬷,你速速为姝儿诊断一下她的孕期。”
席嬷嬷立即为江姝把脉,她的眉头紧锁,显得异常严肃。
江姝心直口快,不禁问道:“我这胎,难道也会像熹妃那样,产下不男不女的怪物?”
【不,你的境遇比她更凄凉,你怀的不是怪物,而是鬼胎,那种会撕裂母体肚子自行蹦出的鬼胎】
江姝听到江颂宜的描述,惊恐至极,发出尖锐的尖叫,“啊!”老夫人也差点将随身携带的佛珠扯断。
这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江姝的反应如此剧烈,难道她也能听到颂宜的心声?
江颂宜困惑地看着江姝,不明所以,她为何突然尖叫起来。
江姝泪如雨下,紧紧抓住席嬷嬷的手:“嬷嬷,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不再在乎他是男是女,我只希望他是个健康的普通人。”
然而,席嬷嬷却缓缓摇头,叹息着说:“国公夫人,你这胎不宜保留,但此刻也不宜去除。”
江姝焦急地问:“什么是‘不宜保留也不宜去除’?”
她就静静地站在纷争的漩涡之外,冷眼旁观,任凭是非因果尘埃落定!
江颂宜的心声对江姝而言,无疑又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老夫人此刻也是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