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与府医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在暗示他,姨娘的胎气是因为跪得太久而动乱的。
然而,尹茜茜的话尚未说完,江颂宜便再次打断了她:“府医,你且细细道来,尹姨娘果真是因烫伤受惊吓而动了胎气吗?”
府医闻言,心中暗自点头,不错,他和尹姨娘事先串通的供词正是如此!
尹姨娘曾向他描述,她会在给夫人递汤时故意失手,让滚烫的汤水溅到自己,以此引发惊吓,导致小产。而他只需在这场戏码中作证,助尹姨娘嫁祸于夫人!
他随即装模作样地号脉,对尹茜茜和丫鬟切的眼神视而不见,沉吟片刻后,说道:“确实如此,侯爷,尹姨娘的确是因为惊吓过度而动了胎气。尹姨娘体质虚弱,恐怕这胎难以保全,若不精心调理,将来或许再难怀上孩子。”
话音刚落,他便低垂着头,等待永定侯对夫人的严厉斥责。
然而,江鼎廉却保持了沉默。
尹茜茜原本准备泪眼婆娑地恳求江鼎廉为她主持公道,此刻也不知该如何继续这场戏码。
府医抬起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哈哈哈,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尹茜茜买通府医,精心策划陷害我娘的时候,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被江鼎廉这个混账所烫伤吧!】
尹茜茜此刻却是真诚地说:“大姑娘,你误会了,是我自己不够小心……”
但江颂宜却坚决地说:“姨娘,你不必再解释了!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爹将汤水洒出,才烫伤了您!”
尹茜茜被烫得尖叫起来:“哎哟!”
江颂宜见状,立刻指责道:“爹,你明知道姨娘身怀六甲,为何还会烫伤她?”
江鼎廉和许氏都愣住了。
话音刚落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赶忙解释:“是她的汤水太烫了!”
然而,对面的江颂宜却满脸愤怒:“爹,姨娘那么柔弱都能捧着热汤跪那么久,怎么你接过来一会儿就烫伤了?你不能再推卸责任了!”
江鼎廉的神色有些凝固。江颂宜说的,为何总是他的话?
尹姨娘的双手已被烫得通红,却依旧强忍着痛苦,语气坚定地对江鼎廉说:“侯爷,这是妾身自愿的。”
江鼎廉斜了她一眼,责问道:“难道你没看到茜茜的手已经被烫得通红了吗?许氏,你难道就不能稍微伸手帮一下,将她扶起来吗?”
【如果是我娘接过那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