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江鼎廉大半生驰骋疆场,长居军营,素来不近女色,与许氏的结合不过是例行公事,两人之间的相处倒也相敬如宾。
然而,这些推测都需要确凿的证据。如果她向侯爷和小姑子透露自己是通过女儿的心声得出这样的结论,恐怕只会被当作疯子。
“哎呀,真是来得不是时候,原来夫人正在和大小姐缅怀往昔呢。”
听到帘外那熟悉的声音,江颂宜的脑海中立刻响起了警钟!
守门的丫鬟匆忙入内,立刻跪地汇报:“夫人,尹姨娘坚决要来给您请安,她已经有了身孕,奴婢实在不敢拦阻。”
尹姨娘怀胎六月,与许氏的憔悴相比,她宛如春日盛开的桃花,容光焕发,眼角眉梢透露出少女的娇媚与风情。
“妾身来给夫人请安。”
江颂宜依旧只是默默地按摩着许氏的太阳穴,并未开口。她所了解的一切都源自前世的记忆,如今没有确凿的证据,单凭口述,恐怕难以让人信服。
【廖氏绝非等闲之辈,她曾是教坊司中一名技艺高超的舞姬。而教坊司中的女子,多半是罪臣之后。她们曾是钟鸣鼎食之家的小姐,怎能甘心沦为卖艺求生的笑柄?因此,她才勾搭上了年轻的护国公。
然而那时的护国公尚未继承爵位,他渴望借助侯府的力量成功袭爵,因此向权势正盛的永定侯府求婚,迎娶了姑姑江姝。廖氏身为罪臣之女,又曾是舞妓,身份低微,即便是作为妾室也难以进入护国公府。再加上京中权贵对教坊司的女子印象深刻,护国公这才将她秘密送至象背山下的杏花村隐居。
许氏又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边的江颂宜。
女儿虽然刚刚回到侯府不久,但她似乎已经对府中的大小事务了如指掌。
这一切,难道都是护国公和廖氏的阴谋?她和小姑子都被蒙在鼓里,毫无察觉。
尽管许氏对女儿如何得知这些内情感到疑惑,但她对女儿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信任,这种信任是她在江玉窈身上从未体验过的。
许氏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诞不经,若是宣扬出去,恐怕会让人误以为她的头痛已经导致她神智不清。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异,继续义愤填膺地斥责:“那廖氏不过是个村野村妇,怎么敢萌生如此狂妄的念头!”
许氏原本以为廖氏只是一时兴起,贪图小利,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