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生和霍莺莺……
他的声音比夜风还要轻还要凉:“那一年的新科进士,没有我。”
萧宝镜睁圆了杏眼:“所以你就郁郁而终啦?”
季徵言发髻上的鱼灯小冠忽明忽暗。
周围的宾客赞叹道:“纪家娶妻、霍家嫁女,纪公子和霍小姐真真是郎才女貌!蟾宫折桂、洞房花烛,真乃人生最快意之事也!”
纪家娶妻?
“啊?!”
萧宝镜吃惊地望向告示,季徵言指着的那个名字是“纪淮生”。
探过墙头的枇杷树,在季徵言肃俊的脸庞上覆落暗色阴影。
他垂着手,身形单薄伶仃,打着补丁的衣衫在夜风里摇曳。
但是为了安慰季徵言弱小的心灵,她决定骗一骗他。
季徵言却没理会她的安慰。
他再次伸出手指,定定指着大红告示上的一个名字,一字一顿:“他杀了我。”
萧宝镜打了个哆嗦,唯恐他又像在阳城郊外那一夜般暴走发狂,连忙安慰道:“没考上就没考上吧,大不了咱们再考一次呗,三年后你又是一条好汉!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高考的时候就没发挥好,我也打算复读一年再战高考呢!”
其实她高考考得可好啦!
季徵言喃喃:“你也找不到我的名字吗?”
“我都看了两遍了,确实没有你的名字呀。”
“放榜的那日,大家都说没有我的名字,可我不信,我站在告示前,看了整整两百遍,几乎能背下那一年所有新科进士的名字。可是那些名字里,却唯独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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