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裕想到这里,心中一阵钝痛,手下不由得一用力,崔令容便被他扯醒,她双眼迷蒙,“殿下?”
红霜艺高人胆大,一手拎了两坛回来,崔令容用烈酒给伤口消毒后才抹上伤药,痛得她龇牙咧嘴。
她起身走到李承裕床前,这狗男人最好是好好活下来,不然她都白受罪了。
采莲无助地看向医师,语气恳求,“医师求求您看看我家主子吧,不然她这伤口失血太多会危及性命的。”
也不知这女人刺得有多狠,一条手臂上全是鲜血,医师摇摇头,对崔令容的疯话并不在意,“这伤口我也不必看了,我留下些伤药,待你家主子好些了给她上药就是。”
医师从药箱里掏出一瓶伤药,崔令容径直上前夺过扔到了院子里,“我不上药,我要回府。”
终于走了,这一天天的,就不能过个安生日子。
崔令容疲惫地指使着红霜去把扔掉的药瓶捡回来,都给了白术让她先给李承裕处理伤口。
采莲在一一旁用剪刀小心地剪开崔令容手臂上的衣服,崔令容一皱眉,不会得破伤风吧,她唤过红霜,“你去厨房偷一坛酒回来,“又想到李承裕可能会发烧,”多偷几坛,要烈酒。“
她要晕过去了,谁知道会来这么一出啊,早知道就多带些来了。
现在肯定不能去外面买药,追杀的人指不定在挨家挨户的搜查,买药岂不是自投罗网。
李承裕是必须救活的,他死了,道观里的每一个人都逃不了。
采莲连忙把医师拉到一旁,开口求情,“医师您便多给我两瓶,我偷偷藏起来,莫让我家主子发现了。”
医师看这屋里的样子也是没法,只得又拿了两瓶递给采莲,采莲才千恩万谢地把人送走了。
那医师看着室内一片狼藉,地上还有带血的剪刀,摇了摇头,这被送进道观里的女人,哪一个是不疯的。
崔令容的身子被两人禁锢着,她嘴上还不留情,“我呸,你个老道也敢看我的身子,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碰我分毫!”又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崔令容一脸着急,人都抬回来了,还能救不活了不成,“那你快上药啊,咱们带了那么多东西出来。”
白术一脸为难,“主子,那里面没有伤药,都是些女人家用的补品,您当时不是说,这些值钱一点吗?”
她又指挥着红霜将屋内打砸一通,把白术派进去守着李承裕,自己坐在门口等着医师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