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戴馥敏,上一次警告了她,竟还不知收敛,那就容不得他扶了杜侧妃来跟她争权了,这样她的心思也能少些在崔令容身上。
“皇子妃娘娘身体不适,那这厨房之事便交由杜侧妃来管吧,杜侧妃,此事就辛苦你了。”
“殿下,妾身有话要说。”她走到李承裕身旁,俯身跪在他腿边,语气可怜,
“自从殿下从秋芜院走后,这大厨房就狗眼看人低,一再克扣妾身膳食,殿下您摸摸,妾身的腰都更细了。”
这张管事倒是有几分说书的口才,讲起事情来声情并茂,不开个茶馆都辱没了他。
崔令容好整以暇地看着,还不知道戴馥敏有什么后招呢。
“哦,那不知崔侍妾的膳食份例如何?”李承裕心中已有了决算。
张管事作势抹泪,“厨房每天要给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准备吃食,若是有一时疏忽,也在所难免。”
好一个一时疏忽,在所难免,现在倒成了她崔令容故意生事,不体恤下人了。
既如此,那谁都别想好看了。
“殿下,崔侍妾以下犯上,无视宫规,怎可让她坐下受训?”宋良娣搅着手中的帕子,娇滴滴地开口,“若是如此,那往后这府里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李承裕凉凉地看着宋良娣,眉宇间透露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规矩,我看宋良娣怕是要好生学一下规矩了。此事尚未查明,并不能定崔侍妾的罪,更何况,你是对本宫的决定有何异议?”
她哪里敢有什么异议,只不过是对崔令容不满罢了,宋良娣立马跪在地上,面露惶恐,“妾身知错,还请殿下责罚。”
怕是这女人被克扣了伙食,才一解禁就迫不及待去找人麻烦了,还好他有先见之明给了个会些拳脚的红霜,不然就她院子里的那些奴才怕是打不过。
“殿下,后院诸位主子都是有固定的膳食菜单,此乃皇子妃娘娘亲自定下的,谁也不可逾越。崔侍妾早膳是清粥和馒头,主子不满,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张管事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往外说,深怕李承裕没听清,还将自己的脸往前凑,嚎啕起来,
“殿下这便是崔主子指使人打的,若不是皇子妃娘娘派了人来阻拦,奴才怕是活不到现在了啊。还请殿下明鉴,洗刷大厨房冤屈!”
他清了清嗓子,镇定道:“本宫不是在凶你,你先坐下,本宫有话问你。”
椅子上的诸位女眷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