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经验使他认识到,那可不是只会怕人多的猫猫,之所以会走,多半还是小梁娘子让这么做的,再去想自己和大公主的不请自到……
八成是故意要避开年幼的皇嗣,以免生出什么争端或者不美来。
先前贤妃娘娘还没有张口,齐王叔就主动要带他玩了。
阮仁燧看了一眼小梁娘子,再看看齐王,忽然间有一点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别人这么小的时候,就能这么灵光啊……
……
披香殿。
德妃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小糖人,隔三差五地去瞟旁边座钟上的时间。
到最后,她自己也有点烦了,索性叫了人来:“去看看,现在他在哪儿呢?”
宫人去探听了,又来回话:“咱们小殿下还在千秋宫里呢,大公主也在那儿。”
德妃心烦意乱:他还真是呆得住!
又忍不住想:小没良心的,一点都不挂念我!
竟有点羡慕贤妃了:还是女儿贴心,香香软软的!
如是等阮仁燧回来了,就见他阿娘板着脸坐在正殿那儿,面前还竖着两个小糖人。
看他回来,也不正眼瞧,用余光瞟了一下,而后以一种“嗟,来食”的语气敲了敲桌子,毫无起伏地叫他:“过来吃吧。”
阮仁燧才不吃!
这种好像是在喂鸡的语气,我没有尊严的吗!
他转身往自己住的寝殿那边去了。
钱氏战战兢兢地看了德妃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德妃勉强调节好的心态又一次崩了。
她叫儿子:“阮仁燧!”
阮仁燧回头看她。
德妃指着那两个糖人,问他:“你吃不吃?!”
阮仁燧说:“不吃。”
德妃怒道:“你不吃拉倒,我吃!”
自己沉着脸塞了个糖人进嘴,嘎嘣一声给咬碎了。
阮仁燧梗着脖子走了。
晚上圣上过来,看德妃阴着脸跟儿子面对面坐着,娘俩谁也不理谁,先自笑了半刻钟。
德妃被他笑得恼了:“有什么好笑的?”
又觉得委屈,不由得红了眼眶:“好像我是后娘似的,辛辛苦苦生养他下来,一点好都没讨到!”
圣上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闻言忍俊不禁道:“你做不到,应承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