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没问今天白天的事儿,德妃也没有提。
她有时候蠢蠢的,但是在如何做宠妃这方面,又有种诡异的灵光。
既定了无法改变的事情,再去喋喋不休,撒娇卖痴,只会伤害彼此的感情,有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德妃不提。
圣上不是空着手过来的,他手里边还捧着一束细柳般的迎春花。
那几条细柳中间鼓起来几个明黄色的花苞,积蓄了一冬的力量,再有几日,马上就要开放了。
嘉贞娘子打眼瞧见,便不由得莞尔:“真是暖和起来了,迎春花都要开了!”
又使人去取了只玉壶春瓶,装上水,搁在案上了。
阮仁燧转动眼珠瞧了一瞧,心想:原来我阿耶从年轻时候就喜欢养花了。
又支棱起耳朵来,听他阿耶和他阿娘说话。
先说的是好事,他有名字啦!
虽然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德妃细细地品味着那两个字:“仁燧……”
皇室这一代的孩子从“仁”字辈。
又问圣上:“是长命百岁的那个‘岁’吗?”
圣上含笑摇头,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一个“燧”字。
德妃大脑一片空白。
比划太多了,她真的看不出来写的到底是什么……
别笑话她,这个字儿写你手上你也得懵逼……
嘉贞娘子在旁瞧着,莞尔道:“是个很好的名字啊。”
德妃听着,虽然尤且有点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傻乎乎地高兴了起来。
她看着圣上,眼睛里亮闪闪的:“是吗?”
圣上便温和地跟她解释:“燧有火焰的意思,再向前追溯,就是燧人氏,‘有圣人作,钻燧取火,以化腥臊,而民悦之,使王天下……’”
德妃不明觉厉:“真的是个很好的名字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间乐了起来:“那他的小名就叫岁岁!”
她问圣上:“好不好?”
圣上笑着把儿子举起来了:“好啊,就叫岁岁。”
阮仁燧心想:行吧。
反正上辈子就是这两个名字,这辈子也这么叫呗!
德妃急了:“别把他举这么高呀!”
圣上歪着头看了她一眼,举着儿子,转到另一边去了。
德妃急得像一只被抢走了栗子的松鼠,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