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
最后,又献宝似地支使着他阿耶把他抱得近一些,仔细瞧瞧,孩子的眉眼到底是像谁?
阮仁燧被裹得像一条肉肉的青菜虫,这会儿就觉得身体腾空而起,紧接着稍稍松快了许多。
他阿耶年轻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定定地瞧着他,眼眸微眯,似乎真的很认真地在端详他到底像谁。
那深色的瞳孔里映照出了他小小的身影。
阮仁燧颇觉新奇地跟他对视着。
良久之后,他便见他阿耶微微一笑,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耳朵,温和同他阿娘说:“太小了,看不出来像谁呢。”
他阿娘娇声埋怨一句:“那你还看那么久!”
而后觑着他阿耶的脸色,靠在他怀里,嘟着嘴,楚楚可怜地抱怨起来:“陛下,嘉贞姐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向着皇后娘娘和贤妃姐姐说话,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吗?”
圣上:“……”
阮仁燧:“……”
阿娘,阿耶懂不懂我不知道,不过我懂你的感受,因为我也当过绿茶!
圣上揽着她的肩头,有些无奈:“怎么,这是遇上不合契的地方了?”
“那倒也没有,”德妃怯怯地摇头:“我就是觉得,嘉贞姐姐好像不太喜欢我……”
阮仁燧就眼看着他阿耶在他阿娘看不见的地方撇了下嘴,感觉心情十分复杂。
这时候,圣上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顺势看了过去。
父子俩四目相对,圣上悄悄朝他眨了下眼。
阮仁燧不轻不重地给惊了一下!
到最后,圣上也只是说:“再等等吧,等你坐完月子再让她回尚仪局也就是了。”
德妃虽觉遗憾,但到底得了个送走瘟神的准确时间,总归是高兴的。
而后又絮叨着说起别的事情来。
她说,圣上便在一边听,神情柔和,语气温煦,偶尔说上几句,并没有打断亦或者不耐烦的意思,两人手拉着手,旁边是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一派温情脉脉。
阮仁燧躺在榻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虽然等到他成年的时候,阿耶对待阿娘便只剩下相伴多年之后的旧情,但是此时此刻,阿娘应该是宫里最得宠的妃子。
亦或者说,阿耶对阿娘,是有过真心实意的。
如若不然,上位者怎么会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