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邓守业,她当然也认识。
去年周宇扬在修部队里炊事房的烟囱时,从梯子上掉下来伤了腿。
许锦禾得到消息马不停蹄就赶了过去照顾他。
而这个叫邓守业的也三天两头过来瞧周宇扬。
刚开始时,邓守业还对她十分友好,“嫂子嫂子”地喊个不停。
直到有一次,她见同样来探病的秦莲心和他说了些什么后,邓守业再见她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嘴脸,明里暗里说她这种人能嫁给周宇扬这样的好同志,是她的好福气。
今天也是,一上来就开始数落她娇纵脾气不好。
许锦禾忍无可忍,终是想好了对策。
她脾气就是太好了,才让他们一个个骑在她头上拉屎。
“哗啦!”
“哐哐哐!”
蓝白桌布被拉扯着,一整桌红头巴脑的肉菜一股脑地往地上砸。
许锦禾扯着桌布把饭菜掀了!
“啊……”秦莲心拍着身上的红油惊叫出声,一副被烫到的模样,随即指着许锦禾控诉起来。
“弟妹,你怎么能这样,我好心请你吃饭,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能浪费粮食?”
“还有我这裙子可是的确良布料的,花了我十几块钱,被你就这样毁了,呜呜呜……”
秦莲心捂住脸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眼泪从她指缝中流出,刚刚随着她走路一摇一晃的白色碎花连衣裙,此时宛如被凶残蹂躏般黏腻在她身上,更衬得她整个人柔弱不堪,轻而易举就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周宇扬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冲过去竟不分场合地就去撩秦莲心这个嫂子的裙摆,查看她白皙的大腿是否被烫伤。
他边心疼地用白衬衣袖子帮秦莲心轻柔地擦拭着水煮鱼的红油汤汁,边扭头对着许锦禾破口大骂:“你简直就是个泼妇,有你这样对大嫂的吗?大嫂心善请你吃饭,你还把大嫂烫成这样,赶紧滚过来给大嫂道歉!”
被这一幕惊呆的邓守业也回过神来,直接拍桌而起,一副清官判案的架势。
“许同志,你太过分了,这里是城里,不是乡下你撒泼的地方,你妈没教过你如何与人为善吗?人家说长嫂如母,你就这样……”
许锦禾早就听不下去了,直接用肩膀顶开他,一脸无视地从他眼前经过,走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