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笑笑,也没在继续沈边野的话题,“部门不一样,不说这个了,好像可以进了,我们走吧。”
演播厅里坐满了人,现在距离讲座正式开始还有段时间,会场里声音渐渐嘈杂起来,热闹得有点吵耳朵。
离开演播厅的沈边野则回到了安静的宿舍。
他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没有先坐下,而是到了这个宿舍另一个人的位置上。
脚边的垃圾桶里扔着一份盒饭,沈边野拎着盒饭边缘拿了起来,看着里面几乎被吃干净后又满意的扔了回去。
正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却慢慢闻到了一股带着些躁动的信息素的味道。
很淡,一丝丝海盐的味道,有个正处在易感期的alpha,在这个位置上长久的停留过。
沈边野的信息素紊乱症让他对信息素的捕捉不受控,有时候很迟钝,有时候又很灵敏,迟钝的时候有omega在他面前发情他都闻不到,灵敏的时候....
就像是现在。
那点味道真的很淡很淡,约莫是注射了抑制剂后微微的泄露,微弱到轻易就能忽略,换任何一个正常的alpha在这里都闻不到这股信息素的味道,但它被沈边野捕捉,且无法忽略。
沈边野在味道最浓的地方站定,垂眸看向脚下,又微微偏头看向身边。
他晦涩的眼眸里倒映着谢远星的椅子,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挣扎。
片刻后,这种挣扎似乎有了结论。
他抬手,动作慢到时间流逝都好像变得缓慢,而他却在一点点丈量着,他站的地方,和谢远星的椅子有多远。
骨节分明的手无声落在了椅背边缘,轻易就可以将整个椅子圈住,连带着坐在其中的人一起。
是一个近到,低着头,呼吸就可以挨着呼吸的距离。
沈边野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在整个房间爆开,烈火烧过整个宿舍带来浓浓的余烬,裹挟着嫉妒的味道不断蔓延。
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早已攥紧成拳,手背上青筋鼓起,指节紧绷到发白,现在就去演播厅把人拎回来,扒开后颈的衣服检查有没有被不长眼的野狗咬过的痕迹。
这样冲动的想法在脑海里,在血液里冲撞,沈边野几乎要忍耐不住。
他想掐着谢远星的脖子逼问有没有闻到别人的信息素的味道,想撕咬谢远星的后颈,用疼痛警告谢远星以后离别的alpha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