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道:“有时候是四个,有时候是六个。”
“你可知哪个时辰会换班?”宋知蕙又问。
云舒偏着头蹙眉想了片刻,道:“奴婢也不知,如果娘子想知道的话,奴婢可以去问问。”
宋知蕙忙摆了摆手,“不必问,只是话赶在这儿,我顺口提一下罢了。”
“那逢年过节的时候,府中可曾热闹?”想到还有两月多就该过年,宋知蕙转了话题。
云舒笑道:“热闹,尤其是前院,可热闹了,从年初一起,整个兖州的达官显贵们,都会来府中赴宴,就是过了上元,日日都还有人登门拜访。”
宋知蕙不再出声,只眉心微蹙地望着地上歪歪扭扭的图。
往后一连数日,用完早膳后,宋知蕙都会带着云舒出来散步,每一次都会来这座小园子,她让云舒给她在地上作画,讲解府中各处。
云舒知道她爱听这些,便也私下里会去问,比如去灶房烧水时,就会刻意与旁人闲聊,多多少少都能问出些她从前没有留意到的。
那灶房的人还觉得纳罕,这丫头以前瞧着不爱说话,也不爱理人,总低着头干活,没想到如今入了宅内,短短几日就变了性子。
云舒还是腼腆一笑,挠着头说,“是我们娘子好,从不苛责我,还与我说,我如今改了名字,就不该像以前那样了……”
云舒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宋知蕙的,大道理她也不通,只知道她是她近婢,往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主子好了,她才能好。
宋知蕙这几日旁的倒还习惯,唯一难熬的就是每日那一大碗汤药,还非得是入睡前给她送来,次次都是在秦嬷嬷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有一次宋知蕙实在是被苦到胃里翻腾,当即就呕了出来,不解地问那秦嬷嬷,“我这两日已经不咳,喉咙里也不痒了,这药是不是可以停了?”
秦嬷嬷大手一挥,让人重新煎一碗再送来,“这是刘福公公特意叮嘱的,总共半月,十五碗药,务必让娘子按时服用。”
宋知蕙与那刘福无冤无仇,她实在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一出,且这药明显不对劲,她从前又不是没有染过寒疾,那些药虽苦,但也不至于苦成这副模样,且稠的好像是在喝粥。
宋知蕙当即反应过来,许是怕她半月内无法痊愈,便加大了药量。
想至此,她心中不免又觉古怪。
晏信为何着急要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