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崩、扫、缠、绞,劈、云、拦、点、拨,挑、撩、绕、挂、戳,一应俱全,面面俱到,全都往他的身上招呼。
徐虎是边打边退,边退边骂。
不一会儿,两人又重新背靠上了背。
“沁哥儿,我不行了,你要想办法带药回去。”
“别他娘的说胡话,药是你找到的,得你自己送回去!”
“沁哥儿,我坚持不住了。”
“我们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你还要回去娶师姐呢!”
“我怕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虎子,你他娘的别怂!”
怒喝一声,刘沁横剑又上。身后的徐虎也是一声大吼,横刀就是一招“横空断月”,众子弟见他身受重伤,本就靠得很近。哪知道他会来此一着,慌忙之间四散退避,其中一个躲闪不及的竟是被砍去了半条手臂。
顷刻间便只见他翻身倒地,连连打滚,断臂处鲜血直流,口中嘶心裂肺痛呼。
见此惨像,那几个还想跃跃欲试的守陵子弟便连连退后,好似心有顾忌,不敢上前。
“哈哈!”徐虎不由得吐了口吐沫。扬眉吐气而道:“真当你爷爷是好欺负的吗?”
此时已是上晚,东边的月牙儿也悄悄的攀上了枝头,那惨叫的声音在这惨白的夜色之下,无端的显得有几分渗人。
见得族中子弟面露惧色,荆从算咳了咳道:“上啊,都怕什么,难道十几个人还对付不了两个外来的黄毛小子吗?”
听他如此一说,众人这才重新捏紧棍棒,然而却没有人上前,一个个喉头抖动,虽然都是面露凶相,但仿佛人人都是装出来的一般。
“废物!”
一声轻喝,只见荆从算猛地冲向了刘沁。
情况突变,刘沁也是连忙斜剑护身。眼见荆从算欺身相近,一把大刀却从身后凑了过来,不用想,正是那徐虎。
徐虎手握钢刀,强忍剧痛,起手就是一记长刺,刀未及身,斜着就对准荆从算的脖子拉去。
此招叫做“阑珊秋水”,变招十式,每一式中又有三个变化。使将出来,就像是一块石头投到平静的湖中一般,霎时间波澜浩荡,涟漪阑珊,所以这才叫做“阑珊秋水”。招式虽然美意连绵,实际上却是杀意浓厚,想来受了这么多的窝囊气,徐虎乃是动了杀心。
眼见刀锋深寒,招式奇妙,荆从算连忙止住身形向后急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