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徐大山看得真切,只见陆放手腕一转,那寒光烁烁的剑锋眨眼间就将他的无名指和手掌分离开来,一时间鲜血更是飞扬而去,直把陆放洒得一脸血污,如同一个嗜血的魔王。
“说还是不说?”
“不说!”来不及叫唤,徐大山紧咬嘴唇,如此疼痛,那嘴唇都被他咬出了鲜血。
寒芒一现,紧接着左手中指也被割了下来。
“说也不说?”
“不……不说……”
陆放像疯了一般,提剑便划,直接把徐大山的一只左手变成了一张鸭蹼。徐大山也因为如此的疼痛而昏阙过去。不仅一旁的刘永看得瑟瑟发抖,就连那常惠封也只觉得背心发凉。
陆放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双眼杀意腾腾。心里,是那丧妻之痛,眼里,是广宗城的尸山火光。他没有办法,都是局中之棋,有些天命自有定数。
“这厮土人,那炼丹之法于他本就没有任何用处,却是如此的嘴犟,害得我如此怒火,作恶一通。”
“师弟莫急!”常惠封连忙劝道:“还是给他把伤治好,咱们再从长计议,杀了此人倒是轻而易举,可是那秘诀才是事关重要啊!”
想了想,陆放也只好点了点头,随后从怀中掏出了瓶金疮药,心烦意乱的随便一阵糊弄,草草的给徐大山止住了血。
紧接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面向刘永。
“你可知我二人是何来路?”
“大贤良师座下金银二圣。”
“极好,那你可认得此物?”说着,陆放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制作精良的檀木令牌。
“万年古檀千军太平令!”
“那你可知此令有何用途?”
“大贤良师调兵遣将之物。”
“好,虎堂刘永接令!”
“你……大贤良师已死,你有何德何能,承接此物?”
“哼!见此令如见家师,难道你已经叛离了太平大道不成?”
“属下不敢。”
“虎堂刘永接令!”
“属下在!”刘永咬牙切齿应道。
“我本意只取那炼丹法诀,不愿伤及无辜,令你助我取得此物!”
“是……”刘永咬牙切齿而道。想来也是窝囊,一腔热血,却是跪倒在了一块木牌之下。然而先祖发过效忠的毒誓,虽有愤恨,却是无为,也许,这便是愚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