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你的性命,只是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也不愿意看见族中老幼青壮被屠的事情发生吧?”
“那你想让我如何?”
“我这师兄,是你黑山军的人吧?”
“他在山中被张渠帅称为天师,此番要我做戏,为的是带你到芒砀山寻找土太岁。”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已经被长生之术蒙住了。”
“长生?你拿荆某当成三岁小孩戏耍,在给我说笑不成?”
“哈哈,常人谁又会相信?我二人寻到一千古奇方,相传乃是徐福东渡蓬莱所得,如今,就只差骨中花和土太岁两味药材。骨中花不知何物,但祭坛的那只土太岁,应该还在吧?”
“那物阴邪难当,难道你们真是想要它?”
“正是,待明日他醒来,你便告知,就言骨中花乃在梁孝王大墓之中。”
“说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
“倘若你听我指唤,樊某便饶过你族中青壮幼年,但那些老家伙,你得一一为我缚到座前,事成之后,我给你真正的解药,并保你当守陵一族的族长。但你若途中敢说一个不字,或是虚以委蛇,我便屠尽你族中上下,鸡犬不留。”说着,陆放由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摆在了他的身前,道:“这是缓解噬心丹的药物,发痛时便可食用一颗。”
荆从算接过小瓶,打开看时,里面只有五六十粒的样子。
“这点,怎够坚持……”
“这噬心丹发作不定,放心吧,我会在你用完之前前来拜山的,你不会等多久的。”
“唉……到时候还望你不忘誓言,饶过我族中青壮妇幼。”
“陆放不曾错杀好人,也不愿伤及无辜,这一切全在荆兄身上。虽然我号令不了黑山军,但相信你也曾听说过黄山军,那些人,一直都是陆某的门徒。”
“呼……”陆放临走之时,顺手卷走了桌上燃着的蜡烛,一切,又重归到黑暗之中。
荆从算感觉着自己背后的冷汗,久久都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立到了村头。
想起昨夜的经历,荆从算的眼里便多了几分恐惧,再见到陆放的眼神飘过来时,他连忙故作几分镇定。
常惠封手抚颌下长须,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头脑之中空空如也,竟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荆兄,既然你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