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一会儿吧。”
“哦!”
这一句比那皇帝老子的赦令天下还要能给人带来幸福感。
坐在树荫底下,吹着凉爽的山风,砍柴,砍个毛线葫芦球……
“沁儿,累不累?”
“累。”
“那回去跟着师父好生习武?”
“不去。”虽然心里想,但为了面子的事情,那可是仅存的尊严。我还剩下什么啊,就这点虚荣的东西了,再不悍死守护,我还有什么?
刘永站了起来,把周围散落的柴禾收到了旁边,然后拎着柴刀走到了空地正中。
“当年,刘家刀法乃是虎堂一霸,你爷爷手持一刀,便可得三十六路渠帅夸赞。喝!”
说着,起手左,刀如扶风,绵绵不绝,一招连贯一招。
“刘家刀法讲究快如闪电,力如山岳,只要出手,便没有回旋的余地。至刚至强,所向披靡!”
刘永一套刀法三十六招,耍得行云流水,如臂使指。
“只可惜我学艺不精,不及爷爷的三分之一,这才被歹人斩去一臂。假使一天,你亲近的人被人所威胁,你爱慕的人有生命危险,你拿什么去救他,去保护他?那时候你会不会后悔,假如当初我肯勤奋努力用功的话,今天会不会就不是这个样子。孩子,不要等到有朝一日的时候,除了眼泪就只能后悔当初。”
“爹……”
“回去跟师父认错吧,以后好好的学好不好?”
“好,爹,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学!”
“乖儿子,男儿流血不流泪,有泪不轻弹,知道吗?”
“我知道了,沁儿知道了……”
两父子紧紧地抱在一起,刘永也止不住眼睛发酸。
日头被风吹得逐渐向西,村民们第一天见到刘樵夫空手而归。两父子对着陆家大宅而去,一路载满了霞光。
走进大门,转过屏风,便见得徐虎和陆月蓉正在院子中对招拆招,上下翻飞。
“刘沁!”
“沁哥儿!”
三人正想喜悦一会儿,陆放却是阴沉着脸,从那屋里走来。
“继续!”
喜色在两人的脸上飞快划过,转眼又打在了一起。
“陆先生,小儿昨日……”
“打住!”陆放道:“令郎已自负盛名,不必在陆某这里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