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沁擦了擦莫名湿润的眼角,踏出门去。
刘永在村头的半山上修了一座柴棚,刘沁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慢慢的向着柴棚处靠近,心里不停的揣摩着两人见面的场景。
远远便见一独臂人扛着一捆绑得夸张的柴禾,看着他,半晌,刘沁才喊出那个称呼。
“爹。”
刘永佝偻着身子,头都快埋进了土里,听见呼声,赶忙抬头,莫名就是一怔。
“你怎么来了……不去好好练功?”
“师父回来了,放了一天假。”
“放一天假也不能荒废啊,你不知道,琴不弹,弦腐朽……”
“刀不磨,刃生锈……”
刘永没好气的看着这倒霉的儿子,他就站在你面前,也不哭,也不笑,让你莫名其妙的就想搞上两拳,踹上两脚。
“爹啊,不是跟你吹,我在师父门下学艺的这四年,能打你两个!”
“咳咳,你……”差一点,刘永那粗话就开了出来。
“你看看你,扛着这么多柴禾呆站着也不累,给我吧!”
“你扛不动……”
“别瞧不起人了!”
两父子争执了一阵,最后这一捆夸张的柴禾还是落到了刘沁瘦小的肩膀上。
刚一上肩,刘沁便觉得自己仿佛背上了一座大山。可是猛然又是一轻,才知道是父亲在后面扶着。
“怎么样,不吹牛了吧?”
“谁吹牛了?”
当下两父子摇摇晃晃的走上大路,向着徐大山家走去。徐大山说过,柴烧没了他会自己到半山来取,可是刘永不曾让他来取过一次,因为他家院子里堆着的柴禾就永远都没有烧完过。
“刘永,你个憨货,那娃才多小,你就让他扛那么大捆柴?”
刚到徐家门口,徐大娘那粗嗓门就喊了开来,一瞬间,刘永就变成了一个猴屁股脸。
怎么就忘了这茬呢?这娘们,谁惹得起?
刘沁本想解释,一见这情况,眼角一扬,当即哭道:“大娘,我爹他虐待我,我不扛他就要打!”
“你个信球……”
“你才信球!”
这时,徐大山也两大步跑了出来,两夫妻连忙把刘沁身上的柴禾卸下,见他没事,这才把刘永围起来进行双簧教育。
可怜刘永这么一个铁铮铮的大汉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