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风驰电掣,小脸蛋憋得通红,那日头高照,汗水盈盈。如风一般狂冲进庭院,口中更是大声呼喊着救命。
如此这般惊扰,幽幽的琴声早就断去,转过屏风,便见那一袭白衣如风而来。
两人急忙停步,止住身形,怎奈徐虎那两坨腮边肉还不自觉的晃了两下子。
“嗯,是你们两个啊,怎么了?”
“先生……呼……呼呼……”
“他老爹病了……呼……”
“我……我爹病了,求……求求先生救命……”
徐虎说着,竟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时间,刘沁也是不知道要说啥。
“哦,好,带我去看看。”
“是!”
一声答话,徐虎转身就跑,见得一身白衣的陆放点了点头,刘沁也连忙跟着跑了上去。
一边跑一边回头,身后的陆放虽是行走,却是不曾落下二人分毫。虽然觉着奇怪,但小小的他也不知道奇怪在哪里。
很快,两人就将陆放带来。
方到门口,便听得一阵剧烈咳嗽。
探身进去,只见房屋还是不曾改变模样,土坑地,篱笆墙,长毛稻草当瓦盖,风吹三晌平地光。
这屋子胆战心惊的立着,正如那躺在床上颤颤巍巍的人。
突然之间这屋子里闯进来两小一大,徐大娘不由得就顿了一惊,徐虎大舅也是一惊,忙不迭把酒壶藏了起来。
“狗娃子?”
“我把先生请来给爹看病。”
农村孩子从小都是贱名贱养,说是好养活,一到村野,狗蛋、狗剩、狗不剩的比比皆是,虽然徐虎的名字颇显霸气,但也是难逃如此规则。听得徐虎一言,徐大娘也是半信半疑。但见一身白衣的陆放站在一旁,样子还如以前一样温文儒雅,感激的话语却是堵在了喉头,怎么也说不出口。
徐虎大舅常年在外乡游荡,也曾听说过陆放的名头,当下有模有样的拱手说道:“有劳先生了。”
陆放一拱手,道:“无碍,你们先退到屋外,留着这两个小家伙帮我就好了。”
看了看床上不断**的徐大山,再看了看陆放,徐大娘也只好听命而去,临走还一伸手揪住了徐虎大舅的耳朵,咿呀咿呀的往外扯将出去。
“徐虎,把门窗打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