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你们这俩操蛋玩意!”
听得此话,陆放也是脸上一红,这豫州的女人,就是豪爽。
“不知先生从何处带来这孩子。”
“唉,这是陆某故人之女,在下由广宗过来,日夜兼赶,还是误了大事,只找到了她……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之人啊,这一路上,陆某皆是以马乳相哺,行到这里,那马却是不下奶了,到现在,还是饿着的,还望夫人……”
“先生不必客气,您救了这刘小伢子,便是我们云石村的恩人,这点小事,不必挂在心上。”
“可是您这一个人,怎么能哺育三个孩子。”
“这有何不可啊,那老母猪都能一下子喂上十三四头猪崽子,我还喂不活这三个小鳖孙吗,哈哈哈……”
徐大娘一话,直听得三个男人破声失笑。
“陆某感激涕零……”
“先生,此番就不用再说这些了,您看这两孩子都还没有个名字,我们村里人啊个个都是斗大的字不识得一个,扁担倒来也不知道是个一,看您通晓医术,想来应该是识文断字之人,还请各赐我两家一个好名字啊。”
“好!”
当下陆放推出两人生辰八字,排命理,置阴阳。刘家小子却是比徐家的早生了那么一时半刻,一个申时末生人,命中缺水;一个酉时初生人,命中刚健。
“刘家小子淡泊名利,命中缺水,便叫做刘沁;徐家小子百事亨通,逢凶化吉,以后肯定是一个虎小子,就叫做徐虎!”
“好,好名字,谢过先生!”
刘沁,那沁字,刘永又怎么会不知道是用来纪念自己的妻子兰心的。
“刘永谢谢先生了。”
安排好了孩子的事情之后,陆放又出资差人去县城请了白事行头。这年头,死人哪里用得起棺材,活人都吃不上饭了。云石村有多少个年头没见过死人用棺材了,于是乎,这丧事办得便像是喜事一般,村里头的每一个人都出了场,入土的那一天,刘永沿着山路一直跪拜,额头都磕起了一个大鼓包。
那瘦村民买回来的白布倒是能用得上,那一堆药材却是浪费了,因为,那是用来给难产的女人延长一些岁月的。
陆放在村里呆了几天,留给徐大山一笔银两之后便离开了村庄。临走时,村民们依依不舍的将他送出了十几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