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嘉华郡主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地说:“殿下不必因为我上交兵权,我以性命发誓,绝不可能怀上子嗣。”
七皇子大步流星地赶来将嘉华郡主抱起来,放在榻上;“太医呢,滚进来!”
一声怒吼,差点让屋子里都跟着发颤。
一旁的三皇子妃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绣书赶紧喊人。
七皇子就在隔壁听见动静拔腿就来,看见榻上昏迷的嘉华郡主,大喊请太医。
一夜未眠,反复辗转。
天色蒙蒙亮她便撑着身子坐起,倏然眼前阵阵漆黑,心口处也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紧接着火烧遍布全身的炙痛令她难以喘息。
“绣……”
绣书推开门便看见嘉华郡主趴在榻上,面露痛苦,一看就不正常,绣书吓得赶紧扶着人:“主,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嘉华郡主被疼得浑身大汗淋漓,整个人宛若被从水中捞出来,瑟瑟发抖,忽然身子一软直勾勾的倒在了绣书怀中。
“主子!”绣书惊讶。
又拆开一封。
小五说,四皇子变得忙碌起来,经常十天半月都不见人影,见着面了也是匆匆打个招呼。
四皇子瘦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张嘴喊人,嗓子似是被封住,一开口似是万箭穿心般疼。
嘉华郡主不得已在屋子里弄出些动静。
“主子,再耐着性子等一等。”
嘉华郡主点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桌子上还摆放着数十封书信,犹豫一瞬,拆开书信展开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起来。
书信中小五说老东西又在吃药,经常会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唉声叹气,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嘉华郡主眼眶一热,险些就哭出来了。
将所有书信全部看完,她心中更是酸涩,回想起和宋衡川相处的日子,她越发觉得愧疚。
“主子,早晚有一日能熬出头的。”
还提了宋衡川,自她走后就消极一阵子,病了一年多不见人,被宋开封送去了乡下休养。
次年开春就接回来了,现在住在府上,性子还是有些冷,不见人任何人,偶然远远地看过一次,长高了不少,文采要进步许多。
嘉华郡主这是第一次在南疆宫中留宿,她有些不适应,坐在台阶上望着天上一轮明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