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做了就是做了。
所以方恒也根本没想过留手，第一箭就废了她的丹田。
“有什么遗言吗？”
柳芸嘴唇颤抖，良久过去才声音沙哑：“帮我报仇！”
“放心吧。”
柳芸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悔不该寻仙求长生，希望下辈子做个凡俗人……”
没有等方恒动手，柳芸就用手里的匕首刺破了自己的心脏。
方恒没有靠近，他拿着反曲弓返回帐篷里坐下，之后定定地看着柳芸的尸体，直到天光放亮，东边的天空升起一抹鱼肚白，他这才走到柳芸身边。
搜索一番后，只找出了三块碎灵，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看来柳芸这杂役弟子过得也不怎么样。
尸体的处理很简单，和黑狗三人一样，扔进松江沉江。
这一切做完，在苍梧界里也不过是过了一眨眼而已。
把帐篷扔回出租屋，又把架在石台入口处的红外线报警器收拾好。
昨晚就全靠这个发现柳芸，柳芸后天六重修为，行动起来无声无息，但她却不知道，就在她刚踏上石台那一刻，方恒的蓝牙耳机里，就响起了报警器的嗡鸣声。
……
之后花了两天时间，方恒才登上了天悬峰峰顶。
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那驱虫药水确实有用，这一路既没碰到妖兽，也没有再碰到那种虫子。
当攀登到峰顶的那一刻，方恒立刻就看到了那棵高耸的天悬灵树。
整棵大树有将近三十米高，丰茂的树冠中，挂着十几个红艳艳的果子。
“看来柳芸失手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在方恒身后响起。
方恒心头狂跳，立刻转身，肩上的反曲弓滑到左手，右手迅速抽出一支利箭搭上去。
他甚至都没看清是谁，只是目光扫到那个人影，立刻就是一箭。
“嗖！”
箭矢如同一道闪电，直奔那人而去。
然而下一刻，方恒的瞳孔陡然紧缩。
就见明玉神色淡然地盘坐在一块大青石上，而箭矢却凭空漂浮在他身前，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壁障将箭矢包裹起来，让它不会掉到地上。
先天护身罡气！
“你就用这个杀的柳芸？”
明玉看着那箭矢，脸上泛起一副饶有兴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