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两人已到村口。时值七月三伏天(阴历),农村忙季已过,村民们三三两两地汇聚于村头小卖部、茶馆闲聊、打牌消暑纳凉。江成志骑车驮着宋小玲经过村口时,就显得异常显眼,特别是宋小玲穿着时尚、大气,身上无形散发出不同于乡村女孩的气质,更是引起乡亲们的惊诧的目光,少不得一顿品头论足。
“咦,这不是有财家的狗娃吗,骑车驮着这么标致的一个姑娘!”、“好像是城里的女娃,狗娃这伢子有本事哟”、“……”这些话飘到江成志耳里,让他分外窘迫又不便搭话,不由脚下加了把劲,费力蹬车,逃也似地离开!
“狗娃子!”一路上,宋小玲笑个不停,开心地取笑江成志竟有这样一个“逗乐”的乳名。笑过之后,宋小玲依旧感觉不过瘾,有些颇为不解地问:“江成志,你爸咋给你取了这样一个难听的名字?”
老俩口走出菜园的篱笆,仿佛家里来了贵客似地一阵子张罗,让宋小玲反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家里很乱,让你别来!”江成志一边领着宋小玲来到自己所住的“拖垸”,一边向她介绍,家里除了堂屋,只有二间正房。一间给了刚结婚的二哥二嫂,一间父母住,自己就只能住正房后面的“拖垸”。
宋小玲细细打量着江成志住的“拖垸”,较正房显得更加低矮。尽管开着窗户,光线依旧十分暗淡。屋内狭窄,除了一张床外,就摆着一个破旧的写字台,一个裂开了缝的凳子。床单铺得十分整齐,枕边堆放着几本小说。
见宋小玲有些动气,江成志收起戏谑表情,十分认真地说:“小玲,无论什么约定,我都答应你!”以前,两人之间说话,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大呼小叫的,而且基本都是嬉笑打闹,很少有个正形。对于这脱口而出的“小玲”二字,江成志突然感到有些难为情,心底暗自祈祷宋小玲不要听出啥“话音”来。
“好,你说的!” 宋小玲平素大大列列惯了,自然没有留意到这“小玲”与“宋小玲”之间的差别,十分高兴地说道。这不由让江成志暗自庆幸之余,隐隐有些失望。
不多会儿,江成志便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