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啊,我儿子连鸡都没杀过,他怎么会杀人呢。”
宋迁母亲的哭诉触动了郑青天的心弦,但他当时根本反驳不了打更人给出的“证据”。
终于,在打更人离开后,他的好友,一名普通的衙役,兴奋的告诉他,真正的凶手抓到了。
当他跟着好友来到牢内,见到施春秋时,他知道凶手真的找到了。
这是个亡命的逃犯,早就已经犯下了够砍十次头的罪行,只是他早就逃到了北方,上了梁山。
如今又出现在泗平县,还是因为自首才抓住他,这让郑青天十分的疑惑。
“我施春秋就是个烂人,这辈子也嚯嚯了不少女人,早他喵该死了,可是老子也知道,自己做事自己当,我杀一个也是死,两个也是死,我没有让别人替我死的理由。”
“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谁来问染织厂那个案子都是我做的,怎么说我都认。”
在对施春秋的审问过后,郑青天觉得宋迁的冤屈终于可以洗掉了。
他将这个消息兴冲冲的转告了宋迁的母亲,然后带着这位年迈的女人,走上了泗平县的公堂。
“青天啊,这个案子不是我不想给你重审,实在是没有必要,你看人都已经死了不是,即使抓到了真凶也不能让他活过来。”
“况且,此案是谁办的啊,那可是京都来的打更人,人家多少大案子都解决了,从没错过,怎么能打人家的脸呢。”
郑青天这时候才明白,原来公道在一些人心中并不是那么重要。
比起自己的官路,比起得罪上面的大人物,他们的确不应该再把这个案子拿出来重申了。
呵,可笑。
郑青天啊郑青天,你忘记自己是怎么成为一个司马的吗。
你京都士族出身,科举高中探花,本有着前途无量的人生,可你不懂得趋炎附势,不会察言观色站队自保,因为自己所谓的公道得罪了许多人,最终被贬到江州,成为了一名小小的司马。
这还不够可笑吗,你在装什么啊。
郑青天双眼无神的抹了抹脸,竟然是湿润的,原来他早已泪流满面。
看着仿佛绝望了的宋迁母亲,看着她那日渐消散的生机,郑青天知道,自己已经烂到最底了,现在能做的就是还宋迁一个公道。
于是,他踏上了告状的道路,从泗平县府衙,到江州府衙,江州府衙不予接受,那他就等。
他在府衙门口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