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身与短戟一磕碰,短戟直接斜飞了出去。
轰隆的一声,撞碎酒楼后院的院墙,尘泥飞起,短戟埋入碎石之中。
交手不出十合,一众观战的小吏,先前都还没来得及给李达天喝彩,这会儿李达天竟然已经输了。
小吏们一个个也吓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承让了。”
李吉站定,身姿挺拔,拱手抱拳道。
他性格坚毅,心中亦无甚畏惧,可却也不知李达天接下来又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这个狗畜生若是不识趣,直接剁他鸟头,我自奔梁山而去。”
李吉心底各种念头翻滚。
“估计是渭州混不下去才跑到我们这边来。”
“这厮惯得装疯卖傻,平日仗着与李都头交好,屡屡看不起我们呢。”
冷风一吹,李吉半边身子发麻,背后已经被重重汗水沁透。
十天前,满桌的朋友兄弟,这一刻都好似化作虎狼,紧紧盯着自己的后背,实在是叫人不寒而栗。
往往撕扯你血肉最为凶恶的,就是你身边的朋友!
“这厮端的无礼,果然是个无智的莽夫。”
李达天用筷子头指了指鲁达离去的背影道。
“嗨,提辖就是仗着两分勇力胡为罢了。”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
这一头小小的黄纹虎就是彪。
提辖的官职,本就是高级将帅的贴身护卫队长一类,在渭州地界属于可以横行的。
“呵呵。”
李达天发出两声低沉笑声来。
李达天面色阴沉地冷滴出水来。
三班皂吏个个噤若寒蝉,可眼神深处,却是不住在李吉身上打量,一副看笑话的心思,甚至有人怀着最深沉的恶意,打算给李达天递刀子。
鲁达的眼中一只黄鹂鸟在李达天的头顶迅速凝结成形,然后飞扑下来。
咔咔,鲁达拳头攥紧,脸上的凶气一闪而过,一头凶悍的黄纹小虎猛地跃出,扑杀上去。
怕重演五代十国,人相食的乱局,朝廷更是对武官进行重重压制,是以,凶悍无比的彪竟被一头黄鹂鸟压着打,打得抬不起头来。
“洒家身子不适,先去也。”
说罢,也不待李达天同意,鲁达提着棍子直接离席。
官职不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