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依然静得掉针可闻。
然则危险往往埋伏于暗处。时叙不敢放松,他抽出手|枪,推弹上膛,另将一个弹夹绑在自己的手腕上,方便等会儿取用。
景渊闷声闷气:“我之前打过电话,但你不在家。”
“管家提过有奇怪的来电,我就知道是你。下次晚上十点以后打来,我会接的。”时叙掐住景渊的下颌,重重地吮了一口景渊饱满的下唇。
时叙晓得景渊絮絮叨叨的背后藏着留恋及不舍,但外面正是枪林弹雨、硝烟弥漫之时,他们如何能耽于情情爱爱?
景渊舔了舔嘴唇,默默打开房门, 他拖着自己的行李箱, 没有吭声。
景渊的声音涩得如同一枚还未成熟的酸果:“我也爱你,时叙,我多想告诉你,我究竟有多么爱你。可惜,每每我试图用语言描述自己对你的感情,屡次斟酌揣摩,却始终挑不出一个妥帖的字,一个相宜的词,更造不出一个淋漓尽致的句子。”
景渊说得郑重其辞,时叙听着感动之余,心里又冒出了些许笑意:别人常说军雌生性呆木,不解风情,可他家的军雌说起情话来偏偏一套套不带重样儿的。
“你口口声声要我信你很快就能回来,那现在干嘛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时叙把景渊的衣服拉链拉到最高,“别担心了,过个几天,你可以拨时家的通讯号联系我。”
当安全门慢慢打开时,景渊使劲拥抱时叙,他将自己的通行证塞进时叙作战外衣的口袋:“我的权限不高,但也足够让你开个门、用个电梯什么的。你千万小心,时叙,千万不要叫我为今天后悔。”
“不会的。”时叙被猛扑进怀里的景渊撞得倒退了一步,他赶紧把人搂住,温柔安抚,“我爱你,我怎么忍心丢下你,一个人去往另一个世界?”
几分钟过去, 伴随着一阵阵的热与痒, 时叙浑身上下的各类伤口同时开始愈合。不得不说, 生长因子试剂委实效果显著, 仅仅一小支, 便能使时叙的快速自愈能力大幅度地超过雌虫。
景渊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碎碎念地叮嘱着时叙:“生长因子试剂会透支你的身体,你回家之后要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最好注射几次清毒试剂, 把你体内残留的生长因子成分排干净。当然,你也需要好好休息, 补充各类营养,这段时间,你的抵抗力可能会下降, 当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