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以协调两者和睦共生的平衡点,究竟在哪儿?
卓焓竭尽全力也无法抑制从牙齿间溢出的呻|吟。他抬头看向小小的正方形摄入口,他知道,虫族的民众就在那一头注视着他。
卓焓吃力地撑着自己的大腿,他的视线穿过透明的玻璃,直直地射向白桐。不知为何,卓焓咧开嘴笑了,他仰着头,一圈圈解开手臂上的绷带,急促地喘息道:“白桐,你真以为羞辱我,便能中伤我的国家吗?你休想!今天,我的人民会知道,他们的王子心中从未有‘屈服’二字!”
沾血的绷带,跌落在地板上。
下一秒,卓焓的左手手指,活生生地插进自己右臂的血洞之中!
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血珠子汇聚成线,变为黯淡空间里,唯一的一抹鲜艳装饰。
卓焓的脸一下子褪去赤红,只剩一股狠劲隐约笼罩在他的眉心。
疼痛,似坦克碾过大地,压倒卓焓体内沸腾的情|欲。
在场的所有人,悉数愣住。
时叙固然不喜欢卓焓,然而,面对他们共同的敌人时,这位成年不久且娇生惯养的雄虫,毫无疑问,展现出了一位王子该有的坚韧。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白桐恼羞成怒地大吼:“药呢?给他加量!加两倍的!”
白桐气急败坏地来回走动,半天才平息下来,他瞪着时叙,瞳孔里闪烁起诡异的亮光:“时间快到了,我们该走了。”
“我要送你一份礼物,真正的礼物。”两人离开关卓焓的屋子,路上,白桐再次跟时叙强调,“你会喜欢的。”
白桐的语气阴森森的,令时叙脊背发冷。
足有四米高的重型自动双开门相对拉开,一个巨大而华丽的宴会厅随之显露全貌。
放眼望去,宴会厅里几乎全是雌虫,他们的视线一齐聚焦于时叙的身上,毫不遮掩的兴趣和欲求化为空气中灼人的热度。
白桐这回没有用推的,他微笑着伸出左手向前一送,做了个“请”的动作,但那只让时叙更加确信白桐的不怀好意。
迎着无数打量的目光,时叙一步一步跨入这间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天花板上长条形的吸顶灯从进门处一直延续到厅堂的尽头,食物的甜蜜香气萦绕鼻尖,时叙环顾四周,只见两张四十人座的大理石餐桌用磁扣固定在地上,与大厅较长的两边墙壁平行,墙和桌子之间仅相距一个座位的距离。
整个宴会厅被隔断分成几个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