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叙回答。
“我们只是希望你能有人照顾。”顾珏摸着时叙的胳膊,看着面前与自己一般高的孩子,他的脸上露出少有的疼爱之色。
时叙笑了笑:“我知道。”
时怀清带着顾珏出门去了,他们今天和朋友有约。
时叙想着自己和景渊的事情,觉得有些茫然。时叙的雄父与雌父是罕见的一雄一雌家庭,多少受到了他们的影响,时叙也比较偏向于只有一位雌君的婚姻生活。时叙知道,他对景渊肯定是有好感的,但想到结婚这一层,时叙又很踌躇,他们之间并没有建立起那么深的感情。
也许还是应该顺其自然吧。
另一边,时希也是若有所思,他迟疑了片刻,忍不住问时叙:“雌父怀疑你喜欢雄虫,那我比你大,还没有对象,他们不会怀疑我喜欢雌虫吧?”
时叙被时希打断了思路,干脆逗他:“肯定啊,你最好去找雄父和雌父解释清楚,可不要让他们误会下去。”
时希看了时叙一眼,露出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就在这时,时叙的光脑突然响起提示音。时叙拿出光脑一看,发现自己的邮箱里多了一封邮件。他没有多想,也没注意发件人,便点开来看了。
那竟然是一封强制婚配书。
时叙眉头紧锁,他的脸色冷了下去。
强制婚配是虫族特有的婚配制度,它是一种专属于雌虫的权利,只有少将及以上军衔的雌虫军官才有使用的资格。假设雌虫申请了强制婚配权,那么雄虫只能接受,不能拒绝,且必须在三个月内和这名雌虫结婚。当然,雌虫一生只能使用一次强制婚配权,一旦使用,则自动丧失其他权利,比如说,高级军官享有的拒绝成为雌侍的权利。
时叙直接将《强制婚配书》翻到最后一页,便看见最后一行赫然写着“申请人:景渊”。
过了几天,警察局报告:那个类虫族雌性什么都没有交代,就自杀了。
时叙听到这个新闻时,半点都没觉得惊讶,他淡定地纠正道:“应该说,又自杀了。”
这已不是第一次抓到绑架虫族雄虫的类虫族雌性了,但是和从前一样,警察无法从他们口中问出任何事情,类虫族雌性一有机会就会义无反顾地选择自杀。由于类虫族的进化并不完全,仍然带有“虫”的特征,所以,他们想要自杀太容易了,别人很难阻止。
就像时叙和景渊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