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管家退下去了,宁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地说:“我希望你能把宁豫告上法庭。”
时叙惊讶于宁骅居然如此直白,他抬眼看着宁骅,说:“我告他做什么?法律保护雄虫,我告他一场,就算是赢了这官司,他至多去坐几个月牢,有什么意思?”
“要是宁豫手上也有雄虫的命呢?”宁骅撑着脸,漫不经心地说,“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宁豫曾经将一名平民雄虫虐待致死,不过,那个雄虫父母双亡,只有一个雌虫哥哥还活着,他受到威胁,敢怒不敢言。”
“所以,你希望我以此起诉宁豫?”时叙摸了摸景渊的大腿,想了想,说道,“我要告宁豫,罪名应该是他故意伤害我的雌君,如果捎带上虐死雄虫的罪名……”
“顺利的话,他会被判无期徒刑。”宁骅打断时叙的话,嗤嗤一笑,“反正只要他活着,生育功能还在,就能为帝国做贡献,并不拘泥于环境。把他关起来,说不定用处更大些。”
时叙皱着眉思考,他以为宁豫只是喜欢虐待雌虫,却没想到宁豫还虐死过雄虫。这样的恶劣行径,几乎可以说是闻所未闻,假设宁骅说的都是真的,那宁豫只怕是要倒霉了。
时家和宁家在生意上有些合作,这合作对双方都有利,若不是因为嫌恶宁豫,时叙也不会想要终止与宁家的种种合作。时叙看了宁骅一眼,他并不觉得宁骅会是一个靠谱的合作伙伴,但跟宁豫比起来,至少宁骅看着顺眼多了。
宁骅知道时叙不可能一口答应,所以继续劝道:“宁豫废了,宁家就是我的了。往后我们俩家的合作项目,我可以全部让利百分之五。”
“百分之十。”时叙斩钉截铁道。
宁骅眉梢轻扬,柔柔地笑道:“不用这样难为我吧。”
“百分之十,”时叙说,“否则免谈。”
“景渊少将,”宁骅的视线移到了景渊的身上,“你不帮我说句话吗?你被困在宁家的时候,是谁给你送的食物?你就不记得了?”
时叙闻言看向景渊。
景渊有点讨厌宁骅对时叙说话时卖弄的样子,但又不得不承认在宁家时宁骅确实帮助了他。他对上时叙望过来的目光,解释道:“我在宁家的时候,宁豫停了我的一切饮食,而宁骅偷偷给我送过几次营养液。”
假如没有宁骅的帮助,自己可能真的撑不下来。想到这里,景渊又对宁骅说:“之前的事,多谢了。”
“小事一桩。”宁骅潇洒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