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来时,时怀清、顾珏和时希已经在吃早餐了。
时怀清看着他们俩走到餐桌边,眉头皱起,表情严肃地说:“怎么这么快?”
时叙:“……”总觉得雄父想歪了。可好像也不是太歪。
顾珏怕他们觉得尴尬,连忙招呼道:“快坐下吧,我们也是刚刚才开始吃的。”
时叙和景渊坐了下来,景渊给时叙盛了一碗粥,又给时叙夹了一块酥饼,然后才开始自己吃。
这一顿早点吃得多少有些不自在。时叙和景渊都感觉到了餐桌上其他三人那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但真的可以看出来的某种心照不宣。
吃完早餐,时希赶着去上班,他跟大家说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这时,时怀清站起身来,对时叙说:“你到我书房来一下。”
时叙点点头,对景渊笑了笑,跟在时怀清身后,一起上了楼。
时怀清的书房很大,摆设却不多,显得有些空。书桌的侧面,顶着墙壁的位置放了一条长沙发,是冷淡的灰色。边上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鱼缸,但里面没有养鱼,茶几斜对面的位置放着一个小柜,柜子不高,上面有一盆蓝蓝白白的花,时叙不认得那是什么品种,只知道从他记事起,那盆栽就呆在那儿,这么多年不曾变过地方。
时怀清在书桌后坐了下来,示意时叙坐到他对面。
时叙刚坐下,便听时怀清说:“你不能终止我们与宁家的合作。”
时叙没有指望时怀清能答应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毕竟时家与宁家有一个才开始一个月的合作,签了合同的事情,如果违约,时家会损失一大笔钱。
“不终止所有的,”时叙退了一步,“只停止一部分合作。”
“我们可以不再将土地租借给宁家,反正我们的地段好,多的是人想要。我们也可以对宁家提高能源石的价格,因为能源石永远不够,不怕他不买。可是,合作使我们与宁家共同获利,不能就这样停止。”时怀清语重心长地说,“你将来要继承家主的位置,应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使家族的利益受到损害。”
时叙沉默不语,他还记得景渊四肢着地,趴在圆台之上的狼狈样子,那一口恶气郁结在他心中,直到现在,未能消散。
时怀清很了解自己的孩子,他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