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心道:“这世上大概不会有更好的事了。”
时叙将景渊抱起来后,才发现景渊裤子的膝盖处几乎湿透了,厚重的布料在鲜血的晕染下显出更深的颜色,同时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景渊跪过的地方,一尘不染的白色地面上也可以看见淡淡的血渍。
景渊的身体很冷,他感觉到时叙身上传过来的热气,随即绷紧了肌肉,试着远离时叙,他怕自己的体温会冰到时叙。
时叙却摸着景渊的肩膀,对他说:“靠过来,你身上太凉了,我给你暖暖。”
景渊眼睛微微发红,他慢慢靠上时叙的肩头,冰冷的脸颊埋进时叙温暖的肩窝。
时叙抱着景渊,有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如果今天他没有来这场宴会的话,景渊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吧。
时叙走过宁豫身侧,宁豫仍旧要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时叙还要把景渊带回家看伤,没空管宁豫。时希跟着时叙,路过宁豫身边时,他非常不小心地一脚踩在宁豫的手臂上,换来宁豫一声尖利刺耳的痛呼。
时叙手上抱着人不方便开门,他走到门前,正想叫时希过来帮忙开个门,但不想守在门前的宁家的保镖竟然毕恭毕敬地替他们拉开了大门。
时叙礼貌周到地道了一声“谢谢”。
走出俱乐部,时希去取了他和时叙两人的飞艇。
时叙问景渊:“你要不要到后面躺一会儿?”
景渊面容憔悴,多日的痛苦煎熬使他此刻疲顿万分,他蹭蹭时叙的脖颈,小声道:“我想坐在你旁边。”
“好,”时叙打开飞艇的门,把景渊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你等一下,我跟时希说几句话。”
景渊点点头,疲惫地闭上双眼。
时叙关好副驾驶这边的门,转过身看着时希,嘱咐道:“你帮我给雄父带个话,就说等这一次的合同到期,我会取消我们家与宁家的所有合作。凡是我们的公司不会再给宁家提供任何服务,宁家租用的土地今年到期后全部收回,不再续租。”
时希笑开了花,他双手叉腰,说:“我刚看到宁豫的飞艇了,是我们公司生产的。要是你早点跟我说这些,我刚才铁定把他的飞艇给砸了,让他自个走回去吧!”
“你先回去和雄父提一下,若是雄父不同意,你再叫雄父联系我。”时叙说。
“你不回家?”时希这才明白时叙为什么要他带话,“你和景渊要去哪里?”
时叙通过飞艇的玻璃窗,看了看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