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春礼说:“我身上带了好多丝绵,季隐山你把身子全缠起来,才能钻出这钉子树林。”鲍人信拿过丝绵便将季隐山全身缠了起来。单春礼又嘱咐道:“季隐山呀,你手上有根扁担,遇到钉子树你就将它挑开,往里面钻。我们两人在前面打探路径。你别心急,我们保证把你救出去。”
季隐山手持扁担,专拣空档比较大的地方跑,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穿过的树木有多少。忽然听到后面有人打斗,为了逃命,只得一头往密林深处钻进去。
季隐山多亏了一根扁担开路。尽管如此,身子缠着的丝绵还是鲜血斑斑。五里的密林过去,又有十里的果园。关键的路口上都堆满了钉子槐树枝。季隐山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就是挑不开那些树枝,只感到路口全被塞住了。单春礼跑过来,拿过扁担奋力挑了一阵,路径便被打通了。
“唉,鲍人信,这里是什么地方?”季隐山问道。鲍人信说:“这里是野树林,再向北就到了水踏边。”单春礼催促道:“赶快走,这里还不曾说是安全地段,说不定那黑店还要来人,这回来的人肯定是高手。我们走远了,过了地界,那才说是安稳的。”鲍人信说了声“走”,三人急匆匆地跑夜路。
单春礼随即上了屋,鲍人信给季隐山腰坎里系上绳子,叫他往上爬,他用手尽力托起他的身子。可惜季隐山笨拙,爬不动,只好放他下来。单春礼说:“把他皮匠担上的扁担拿上来,担在这屋上,等他爬到屋顶,我好拉他。”鲍人信便拿起扁担交给屋上的单春礼。
这一回,季隐山抓住绳子慢慢地爬了上去,到了屋上洞口处,他抓住扁担往上攀。单春礼抓住他身上的衣裳,助他一臂之力。等他爬上屋,单春礼将他系在腰坎里的绳子解了下来,重先垂放到屋子里,鲍人信毫不费事地爬上了屋顶。
鲍、单二人往路旁一站,那几个人忙撒住腿。一个光头说:“呔,哪里来的蟊贼?”鲍人信大叫道:“呸,你们才是蟊贼的,我是你家大爷。可别把我惹火了,如若不然,我叫你们一个个头破血流,连滚带爬。”
一个络腮胡子双手一劈,冲了上来。鲍人信身子敏捷地侧开,挥着拳头便对打了起来。单春礼与另外几个人格斗。光头翻了个跟头,两个腿子直朝单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