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良摆渡船放我进庄,我进了庄,问季时才鬼子兵够曾走的,他告诉我说鬼子一大早就走了。”
钱松畹抬起头笑着说:“我看呀,你的名字不要叫潘聚宽,应该改叫心最宽。”潘聚宽摸着脑勺说:“鬼子兵不能算是人,以后鬼子再到我们周家泽,我绝对不会得再出来给鬼子兵做事,弄得不好,被鬼子杀掉,还要被人家骂麻木虫死掉活该。”他转身往西边走去。
第二日一大早,鬼子就走了。周家泽庄上人放心走到街头上。钱松畹说:“鬼子兵到了哪里就糟蹋哪里,你们看,庄上哪个巷子里不是鸡毛飞飞的。”林大才说:“鸡头、鸡翅膀连同鸡肚血倒能拾回家烧了吃。”钱松畹说:“你不会就拾起来拿回家烧吃呗。”林大才就上去拾了。
钱松畹突然喊道:“李方道呀,我们到各个巷子统计一下,看这回鬼子兵拖了我们周家泽多少只鸡子。”李方道愣着眼,说:“怎么统计啊?还要家家户户门前问呢。”钱松畹笑着说:“我们就数鸡头,一个鸡头一只鸡子,这是死的呗。”“好的,我上西边两条巷子,你上东头两条巷子,数过之后,再到北头望望。”
两个人分工过后,便分头去寻找鸡头过数。李方道到了西边直南巷,发现李何义在拿地上鸡肚血,便喊道:“你够曾拿鸡头啊?”“鸡头这东西没吃头,鸡子翅膀还不错。”“不啊,我要望鸡头过数。”李何义跺着脚说:“你统计鸡头过数字,难道鬼子兵还给你鸡子钱?”李方道摆了摆头说:“这回总共只有十几个人鬼子进庄,大伙儿望到巷子里鸡毛飞飞的,就想统计出一个数字出来,看这回鬼子到底拖掉我们庄上有多少只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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