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被坏,她很是不爽。
她从裴书卿目光上挪开,又瞧见宋殃瑟缩在裴书卿怀中,更为不爽。
“此人是我在京城内一艺馆内发现的,名为忆京,我瞧着他与兄长有几分相像,便让他来府上问问话,没想到此男子生了这我窝囊心思,居然对表姑娘起了歹念!”柳云姝说完,还朝着忆京踹了一脚过去。
艺馆?
京中的确有一家艺馆,表面上里面的人表演着歌舞曲子,实则是一家男子青楼,又不少女子还很喜欢去玩乐。
宋殃从裴书卿怀中探出一个脑袋,疑惑,“方才夫人不是与我饮酒?”
“是啊,我瞧着你不是喝酒了吗?便扶着你回屋休息便离开了,没想到差点出事,妹妹可好?让我悄悄吧。”说着,柳云姝伸手想要把宋殃从裴书卿怀中拽出来。
这个小贱人!
是不是在裴书卿怀中待太久了?
宋殃立即往裴书卿怀里瑟缩,眼角泛着泪光,“长公子,我还是有些心慌。”
“弟妹还是先说说此人,你为何去艺馆?”裴书卿冷眯眼,那双森冷眸光似乎能盯穿柳云姝身子。
裴柳两家世交。
柳云姝从小便与裴府两兄弟交好,莫要说去艺馆了,琴棋书画她样样不通,更别提那是众人皆知的男子青楼。
“那日我路过,只是看了眼,便见他在里面跳舞。”柳云姝靠近裴书卿,那双眼中多了几分别样的神色,“难道长公子不好奇为何此人跟你很像吗?”
“倒也不算稀奇。”只是面容相像罢了。
柳云姝的手都在趁这个机会拽了拽宋殃。
宋殃却定在那里,怎么都拽不开。
“今日之事是我的过错,是我让人带他回府,我只是想问问清楚罢了,担心会对裴府有什么影响,却没想到出了这等事,还希望宋姑娘能原谅我。”柳云姝搬出之前出现在宋殃院子门口的那副面孔。
假惺惺的要命。
但话已至此,宋殃也得装装大方,“既然是夫人的无心之过,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方才吓到我了,长公子,今日我怕是睡不着了。”
她最后几句怯生生的话,委屈又可怜的。
柳云姝内心却在咒骂——
贱人!
装模作样讨得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