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我和大哥过来是想告诉你,我们接了位姑娘回府,月苓她身世比你可怜,往后你别欺负她。”
顾庭琛肃声说道,语气中警告意味颇浓。
想到前世里江月苓见缝插针挑衅陷害自己的情景,叶绾姝只在心底冷笑了声。
横竖下月就要离开,她也懒得与他扯嘴皮子,随口应了句:“二表哥说笑了,都是做客的,我自懂得为客之道。”
“做客?”
顾庭洲越听越不对劲:“你马上就要嫁入国公府,堂堂当家主母怎么说出这么见外的话?”
上前一步,顾庭洲习惯性握住她手,嘘寒问暖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叶绾姝摇了摇头,退开一步,不动声色挣开他:“童言无忌,先前的亲事不过一句戏言罢了,当不得真,两位表兄不用放在心上。”
“一句戏言罢了?”
顾庭琛只觉听了天大的笑话,目露讥讽:“你以为我们荣国公府的人是唱戏的戏子?在你外祖母灵前许下的誓言也能儿戏?”
见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叶绾姝自嘲般笑了笑。
原来,他们兄弟俩还记得这事。
她自幼与父家义绝,随母亲住在外祖家,性子慢热冷淡,对男人更是与生俱来的排斥。
若不是他们十年守护,硬生生将一颗冰冷的心焐热,让叶绾姝彻底动了心,便是姨母再怎么撮合,她也决计不愿入这国公府的门。
十年美好回忆,却被他们狠狠击碎,化为了泡影。
“就当是儿戏吧。”
叶绾姝闭了闭眼:“我今日有些累了,两位表兄也早些回去歇息。”
兄弟俩面面相觑一眼,顾庭洲向来温柔缱绻的目光少有的染上了愠色。
“绾绾,我和你琛哥哥就是觉得月苓身世可怜,将她带回府上,又不是不娶你,你何必说这么伤人的话?”
听着这话,叶绾姝只觉无比的讽刺。
她从不奢望什么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主母娘子,可他们万不该在她及笄宴上求娶别的女子,将她狠狠羞辱。
眼见着叶绾姝不再接话,顾庭琛已然没了耐性:“大哥和她解释这么多做什么?我看她就是这些年被我们惯坏了,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狠狠剜了眼叶绾姝,他继续道:“不过是领了个姑娘回来,你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还没做当家主母就开始摆主母的款了?要觉得待在国公府憋屈就滚回潼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