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已不见了艳红的身影,她顿时有些急,寒气被她紧绷的神经隔在身外,她甚至手心有些冒汗,在走到楼梯尽头时,胳膊让他大掌拢上:“我的车就停在小区门口,不管他们是开车出去还是步行,也只有这一处出口。”
周茉眼睛一亮,与其去找,不如蹲在必经之路,她忍不住夸他:“楼先生真是会守株待兔的!”
话一落,楼望东回身瞥了她一眼,周茉紧了紧白色外套,他没说话,只是替她将风衣帽盖到头顶,帽檐的白色兔绒被风吹着抚过他掌心,而后,楼望东拉开了副驾的车门,让她上去。
暖室被气息入侵后,仿佛蒸起了潮湿的白汽,长款外套盖到了膝盖,周茉低头将黑色修身裤套上脚尖时,楼望东打开了那一边的门。
她骤然被冷风冰得蜷了蜷脚趾,裤子绞紧,她竟穿得有些手忙脚乱。
驾驶门一阖,暗夜充斥着密闭狭小的空间,除了周茉摩挲衣料的声响,就剩下心跳。
她和他的。
她不敢揭下帽子,穿裤子穿得她脸颊冒红,不能示人。
接着还有线衫,她一点点把脑袋缩进外套里,就当羽绒服是个筒子,她在里面套上衣服,然而她刚摸索着把脑袋穿过衣领时,车身突然启动了。
羽绒服里“唔唔”地传出周茉的细软声线,她现在被衣服蒙住了脑袋,像毛毛虫似地鼓蛹。
男人轻笑了声,说:“乌沙的车出来了。”
“唔!”
周茉脑袋从羽绒服里冒了出来。
“乌沙就在车上吗!”
她瞬间激动道:“我就知道今天在酒吧看到的男人是他!”
楼望东此时眼睫微侧,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找他相亲的吧。”
周茉在衣服里闷出水的眼瞳微微一扩。
楼望东淡定地看着前方的车,平静道:“你不止骗我一件事,对吗?”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在意她骗不骗,萍水相逢,她也不是为他而来的。
楼望东思及此,语调平淡地转过:“刚才看了眼,开车的是艳红,至于车里有没有其他人,等下车才清楚。”
如今深夜,风中滚来细碎的雪花,周茉看着挡风玻璃,当真前路渺茫。
她微低着头,抿了抿唇:“确实没有相亲像我这样的,但我明天就要回鄂温克旗了,如果今天见不到他……我不想回去不好交代,我真的尽力了……”
说到后面,周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