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腰间扯下弟子玉牌扔给他。在书中金宜的师门地位似乎很高,她的腰牌足以让温颂在奉临门横着走了。
“拿着,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温颂下意识接过玉牌,他阴沉着脸,眼眸似一潭黑水,看不见眼底情绪。
这是在可怜他吗?温颂只觉得自己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被她狠狠的踩在脚底蹂躏,握着玉牌的手慢慢攥紧,手指捏的指尖发白微颤。
虞今宜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温颂竟不是蓝瞳。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虞今宜用着略带嫌弃的语气上下扫了他一眼,又定睛看着他的眼睛。
温颂立在那让她看,二人相视无言。
“师姐不是说最厌恶我这蓝瞳吗?怎么,如今黑瞳也腻了吗?”
这话说的……像个怨妇似的。
温颂自顾自的将胳膊从虞今宜手中抽出,像是在牙缝中挤出字一般,“束灵锁束缚一切灵力,每次要打我时不都要看着我那双令人厌恶的眼睛才能出气吗?”
束灵锁?是当时锁在他手腕上的那条铁链。
所以现在的他是用着障眼法才有的黑瞳,虞今宜不敢多问,生怕被他发现端倪,只能顺着他的话附和几句。
“师姐自己走吧,我不奉陪了。”
“站住!”虞今宜一着急脱口而出,后又变了变自己的语气,让自己听起来更恶毒一些。
“你这没人要的小孩,我让你跟我一起去上清宫是抬举你,别给脸不要脸。”
“自己换身衣服到上清宫来,不然回去要你好看!”
说罢,虞今宜转身离去,只留给了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温颂站在原处,心中思量,说不上哪里怪,总觉得金宜似乎骂他的时候礼貌了许多……
兴许是他的幻觉,温颂抬手捏诀给自己换了身衣服便跟上了她。
虞今宜兴致冲冲的走进上清宫,殿内掌门仙人跟其他几位师叔都在,虞今宜行了礼,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师父—陈岳。
她心中窃喜,幸好还记得书中对陈岳的描述,青袍白发,眼下有痣,放眼望去整个大殿内只有他一人为白发,极为好认,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找着自己的师父。
“金宜,你怎么来的如此晚。”
虞今宜解释道:“那个,路上有些意外,但也还好吧,不算很晚。”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