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反应过来,这是让他去外边阻止赦免的旨意,连忙退出地牢。
高浚高涣不解其意,还以为是二哥没被说动,一面感谢高洋,一面诉说高湛的无耻和卑鄙,进而攻击到太后。
高洋也觉得他们说的很对,可就是说对了,才必须让二人死,如果将这两人留给太子,关了一年都打压不下来,这样的性子只会给太子招祸,日后只会更桀骜不驯。
“兄长您还记得吗,小时候我摘到一个拳头大的果子,大兄想要,我也没给,和您一同分了……”
高浚更精明一些,说着以前与高洋发生的趣事,然而高洋只是点头默认不说话,让他愈发地不安。
过了片刻,高浚高涣也已经反应过来,高湛怕是去做些别的事了,心下越来越惶恐,不敢再称呼兄长,而是求陛下饶命。
地牢的门再度打开,是高湛带着刘桃枝、陈山提等侍卫进来,他们手持长槊,面容冷峻,等候高洋的指令。
巨大的失落感砸在二人身上,刚刚升腾起的希望顿时变成绝望,高涣跪拜,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高浚深深吸入一口气,缓缓吐出凄凉的语句:“冤哉!皇天,忠而见杀!”
说完又露出痛苦的神色,以右手抚左胸:“请至尊赐我一把匕首,这就让至尊看看我的忠心!”
“动手!”
高湛咬牙切齿,见侍卫们不动,马上回头,高洋表情深肃,似乎又有些为高浚话语打动。
“至尊,事已至此,难道放他们出来,他们就会感恩?”高湛急忙劝说:“想想太子,诸位皇子……只能做绝了!”
高洋微微叹了口气,抬起手,断送高浚高涣最后的念想。
“至尊有旨,赦免上党王高涣、永安王高浚!诏书在此,还不快将他们放出?”
高殷拿着一张帛书,走入地牢,高声宣布道。
“你们知道上党、永安二王被关在何处?!”
对这个问题,宿卫们都闭口不言,他们不能妄议皇帝的事。
宿卫们倒没有多大影响,更恶劣的情况在战场上也遭遇过,只是高殷的身子骨受不得这么强烈的行进,现在已经是十一月的冬季,即便有牒云吐延在前方挡风,也让高殷感觉寒风凌厉。
牒云吐延微微减速,试探性的发问:“太子,您还是休息会儿吧?”
“不需要!继续,往邺都去!”
“已经到了?”
高殷从马上下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