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殷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老东西根本不打算帮自己。
请别人把自己的兵马划出来送给自己,和割别人的肉有什么区别?高淹再是老好人,也不会做这种自折权柄的事情,送些老弱病残已经是好的了,他要是不宽厚,暗示底下的京畿兵搞出点事情来,比如土匪流寇攻杀大都督府的府兵,他的面子可就丢完了。
可要侵夺京畿大都督的权柄,他手中至少要有一支可以抗衡京畿兵的军士,否则他就是再有官阶,也拿京畿兵没办法。
高殷想了想,缓缓开口:“我欲进击东雍州,如何?”
高殷大笑:“只是恰好见到,随后问问。今日的确是有事叨扰府上,劳烦将军援手。”
“太子请说。”
“将军?”
斛律光心头猛地一跳,回到了现实里。
他抚须掩饰尴尬,笑道:“她们还是六七岁的孩子,书不读也就罢了,女工都不会做,一天天就知道玩儿,谈什么婚配?不过是让她们再胡闹几年,然后找几个好人家,塞过去托人照顾罢了!”
可惜他替老爹还了债,被高湛活活打死,斛律灵也在等不到高百年后绝食而死,手里攥着高百年的玉玦,至死也没松开。
次女斛律珠则是高纬的皇后,只是在斛律光被杀后,废黜了皇后的名号。
斛律光不知道这些,眼下的“帝”只能是高洋或未来的高殷,而他女儿的年岁,只能配未来的皇帝,因此斛律光沉吟:“太子此来,是为婚姻之事?若有此想,或可问问至尊的意见,能够光耀门楣,我们斛律家脸上也增光啊。”
这太子能否坐得稳皇位,那还两说呢,斛律家族身为晋阳勋贵的核心份子,对娄太后的想法心知肚明。
况且天保帝九年来持续不断地打压他们晋阳的勋贵,着实令他们窝火,也就是段氏做了高洋的妃嫔,因此受到的波及还小些,可是对其他人,天保帝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比如他的父亲斛律金,天保帝曾骑在马上持槊冲过来,还三次做出刺胸的动作,幸好父亲俨然不动,高洋只能夸他勇敢,赏赐父亲一千段帛。
“斛律将军说笑了,将门之种,是和俗人不同,以将军的家世和勋格,两位女郎将来的夫婿,或王、或帝,尚未可知呢!”
高殷说的还真是实话,长女斛律灵是高演政变成功后,为其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