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高湛插了一句嘴:“父亲贪慢,母亲骄豪,女儿却性格温婉,真是件怪事啊!”
引起哄堂大笑。
“孙儿认为,颜渊缩进屋子号称贞节,柳下惠坐怀不乱,都不如这位白首也未娶妻的许先生啊。”
虽然高殷年纪小,但在场除了燕子献等少数汉人儒者,就都是粗通诗书的妇人和粗通人性的鲜卑人,听得一头雾水,但明白了高殷的意思,他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高殷走过来,拉着李难胜走到娄太后身前:“学着我做一遍。”
说着,高殷撩起青袍的衣摆,双膝跪于地上,他的空顶黑介帻低垂于地、表示臣服,稳健又不失庄重的跪拜向娄太后,围绕在娄太后身边的高演、高湛兄弟自觉地避开。
段华秀笑问:“太后觉得如何?”
“是个得体的孩子,就是腼腆了些。”娄昭君说着,饮了口茶,吊足众人的胃口,才继续说道:“不过就这么决定,似乎有些早了——汝觉得如何?是否恋上了这孩子?”
众人适时地发出笑声,高殷也不例外,他笑着回应道:“国子助教的许先生,孙儿曾问过他靠什么在这世上谋生。先生告诉我,他从年轻以来,就不上姣美男童的床,不进入少女的房间,沉迷图书典籍的研究,就连身体衰老都不自知。”
李难胜依然羞怯,一开始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又不敢转头看向二姨母,一旁的高殷便重复娄太后的问题,和颜悦色的安慰她,李难胜渐渐恢复到正常的说话语态,她本质就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娄太后微微点头,时不时笑笑,似乎颇为满意。她唤来李祖猗略略夸奖,命女官赏赐了些许东西,便让李祖猗带着李难胜退出去了。
娄太后睁开眼,颇有些意外。
李祖娥则不敢相信,长子居然不向着自己。
“请难胜先向太后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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