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趣道:“道儿兄弟作歌跳舞,的确好玩,但彩衣呢?这可是你说要穿的!”
她穿着红色的圆领窄袖短袍,李祖娥穿着青色的汉服,娄太后穿的则是紫色的圆领缺骻长袍,高殷便抹去头上的细汗,一本正经:“大母是紫衣仙子,姊姊是青衣仙子,姨姊是绯衣仙子,我们都是仙子的孩子,天生就穿着三色彩衣!”
这个回答连娄太后都为之一乐,高湛拍着手,大笑着说:“按道人这么说,那我们也都穿着彩衣啦!阿母,步落稽给您跳一段!”
他拉着高演在娄太后面前手舞足蹈,高演一脸无奈的配合他的演出,娄太后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于现实而言,她作为高洋后宫的重要棋子,却生不下皇子,在娄太后那的用处大大减弱,人生的意义毁掉大半,因此在娄太后处的地位大不如前。
她始终认为自己是有孩子的,只要有属于她自己的孩子,她的人生将会大不一样。
段华秀虽然怀孕过两次,但全都流产,至今没能为高洋生下子嗣。
许多人便认为,是皇帝和皇后在暗中做了手脚,对太子高殷也有了一些腹诽,认为段华秀若是生下皇子,那高殷未必就是太子。
高殷不知事情真相,但他敢确定,娄昭君一定是喜欢这种猜测的。
段华秀单手搂着高殷,抚摸高殷的脸庞,对娄太后笑道:“我虽无缘人母,却也有天伦可享,算起来,却是少了许多苦。”
她见过李祖娥生育儿女的模样,当时听着揪心,现在想来也怕,自己也经历过两次终身难忘的折磨。
段华秀认为上苍不公,用尊贵的地位、优渥的生活换走了她的两个孩子,作为女人,她是幸运的,有无限的荣华与帝爱可享,但作为母亲,却不如一个卑贱的村姑。
高洋这个人很抽象,在政务上非常相信杨愔,几乎是将国政托管给他了,但又很看不起杨愔,经常轻侮他,只要杨愔在,高洋去上大厕的时候就一定会叫上他,让高贵的杨尚书帮忙递擦屁股的篾片。
不过,要是比起高洋在城墙上拉屎,其他大臣在下边用嘴接的遭遇,那杨愔也算是极受宠爱了。
“殷儿,来姊姊身边!”
李祖娥已经抱着高绍德和其他两个弟弟,身边已无空位,段华秀拉过高殷的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
高殷坦然入座,隐约传来幽悠的香气,是来自段华秀的发香。
在娄昭君和李祖娥之间,还有一名姿容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