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觉得不行。他记得这是李祖勋的女儿,李祖勋这个人性格贪婪又傲慢,也没什么才干,高洋想重用他都没办法,最终以数罪坐赃免官,高洋甚至怀疑过他到底和皇后是不是一母同胞。
这样的人才,很难让高洋认为她的女儿性格有多好。
但想想高殷,他那个性格,如果再娶一个温婉女子,那夫妻俩就都是发面团了,多少得娶一个性情刚烈的女子来给他加加温。
这还仅仅是性格考虑,如果寻思出身,那就更麻烦了,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放弃晋阳那边的奥援,若是轮到殷儿,就是那边看不看得上的问题。
“这事儿再说吧,哪天召进宫来让我看一眼。休息吧。”
“嗯。”
李祖娥乖巧的应答,话说这些已经足够,若再急切,只怕过犹不及。
她迫不及待地想给殷儿加上一层护身符,作为汉人皇后,她能做的,也就是尽量为皇儿拉拢汉人士族的支援。
胸腹忽然传来窒息闷疼的感觉,虽然不重,却像是一记警钟,高洋提醒自己,自己时间不多,太子的路还没铺好,还有许许多多的人要替他除掉。
高洋在懦弱呆傻的前半生中走了二十年,后半生又将在疯狂癫魔中走完余寿,他可不希望这条路只有自己走下去,最终成为世人唾骂的独夫。
“后日不饮酒,带百年、纬儿他们来给母后看看,一家人吃个饭。”
高湛听着害怕,却还是笑道:“是极!是极!一家人就该多聚聚!不知太子可会到场?”
说到这个,高洋忍不住微笑:“他会来的。”
自己立的一定是太子高殷,不可能是绍德,更不会是常山王,今天的行为只是试探。
他借着酒醉,可说过不止一次这种话,可惜高演从未接过茬,否则纵然不杀他,高洋也有足够的理由把他废掉。
在母亲的庇护下,他实在难以下手,如果几个弟弟能保持着这种谦卑继续侍奉殷儿,那他也就没必要动手了。
“看在少傅的面上,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杨愔松了口气,虽然他不怎么喜欢魏收,但他们都站在太子这条船上,自然不希望太子有事。
臣勋们稀稀落落地起身,有规律地离去,这是多年侍奉皇帝总结出来的经验,如果走得太快,会被皇帝找借口羞辱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