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秘本想直接给那些人退票,但迟轲列了下计划表,发现他们最迟十一点就能打道回府,不会影响游乐园接下来的营业。
于是历经二十分钟的协商,他们决定当日已预订的所有游客票钱由冷总支付,对外声称部分园区养护未完成,延迟到中午十二点开放。
这样避免主办方名声受损,上午包场还能减少一笔费用,综合算下来,开支居然比冷云廷批下来的预算便宜十几万。
迟轲看着剩下的十几万,默念三遍相关法条法规,又默念十遍“我是良民”,凭借强大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压制住了把钱贪进自己兜里的欲/望。
“迟助,真羡慕你,通宵还能那么光鲜亮丽。”孙秘书不无羡艳地打量他,“衣服都不带皱的,你真一点没睡?”
迟轲闻言,侧目瞥过去一眼,通过胸前西装logo确认了此人身份。
一个晚上过去,西装革履孙秘书已经无影无踪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只能被称之为西装孙秘书。
也不知道怎么睡的,衣服皱得不成样。
迟轲睡姿安静又老实,外套一脱,里面衣服自然不会太拧巴。
他省略繁琐程序,言简意赅道:“衣服脱掉睡的。”
孙秘书:“?”
孙秘书嗓音劈叉:“裸睡?!”
迟轲:“。”
迟轲扯了扯嘴角:“是,脱光衣服躺大马路上睡的。”
孙秘书眉头一皱:“迟助,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迟轲皮笑肉不笑:“不然还能真裸睡?”
孙秘书干巴巴“哦”了一下:“说的也是。”
但凡换个人这么说,孙秘绝对不信。
可迟助开玩笑的时候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特别唬人,他就是说自己起死回生了,别人都要怀疑一下科学技术。
反应过来后,孙秘哈哈大笑:“迟助你可真幽默!”
迟轲并不觉得自己很幽默。
他平时礼貌到沉默寡言,只有累狠的时候,说话才会带点不自知的劲儿。
算上前世的作息,迟轲已经连续两周没睡过好觉了。
他强打精神找回状态,轻轻避开对方搭过来的胳膊,撑伞从屋檐下离开:“开工了。”
孙秘循声望去——
低调的黑色迈巴赫如期而至,前后各伴随一辆护卫车。
三辆车刚一停稳,前后护卫车便下来一堆私人保镖们,其中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