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是震耳欲聋。
裴景悦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结果却看见长嫂脸上的鄙夷之色,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一旁的兄弟两个也因这话纷纷看向谢芷柔。
“嫂子,是不是景悦在宴席上做了什么错事,她还小,是我没有起到兄长的责任,要不您罚我吧?”裴川惑道。
他说这话倒不是因为可怜裴景悦跪着,只是在祠堂这么个特殊的地方,他突然就意识到,兄长不在了,那他就有带给弟弟妹妹的表率。
岂料——
“你是有责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跟她一起跪下吧!”
尚不知道发生什么的裴川惑:“.......”
看着哥哥姐姐都跪在蒲团上的裴川安:“.......”
他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好奇。
谢芷柔看了眼装聋作哑的裴川安,心中冷笑一声,不过倒也没说让他也跪下。
看着被打击到的裴景悦,她淡然的看向一旁的裴川惑:“阿川,我可问你,你是否知道景悦心悦质子府的温以澈。”
“知道,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啊。”裴川惑实话实说。
虽然他看不上那跟瘦鸡一样的男人,可妹妹情窦初开,他也不好管着。
“哼,那你可知,今晚景悦打算拿了自己所有的银钱去贴补那位刚被皇帝训斥的质子?”
裴川惑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裴景悦,你疯了,竟然拿着侯府的银子去给那小白脸?”
“什么小白脸,温公子有名字!”裴景悦涨红了一张脸,伶牙俐齿的怼。
“我呸,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要一个姑娘的银钱,你们两个还没怎么着呢,你竟然就拿着侯府的钱出去,上个月我向你借十两银子你都不肯借!”
“那是我的银钱,我愿意给谁就给谁!”
“你——”
裴川惑气急,他扭过头不再看她。
谢芷柔冷脸看着,听着裴景悦说的话,一颗心更是寒到了骨子里。
“景悦,你刚才说你拿的都是你的银子,所以你想给谁就给谁?”
这位大小姐估计是之前被保护的太好,加上长平侯虽然地位显赫,可却没有太多时间管教家里的弟弟妹妹,府中更没有其他长辈,以至于在银钱方面很是宽松。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