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桓笑了一笑,指向厅中已然摆好的一只大瓮:“所以这便是你为李小怜准备好的瓮?周侍郎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对待犯人怎能怜香惜玉呢?不过,既然那贱妇已经走了,那就只能请你到这瓮里来了!”
周兴说罢瞪眼,手中长刀再次携万钧之势朝李灵桓的头顶上方压下来。
未想就在长刀即将落于她头顶之时,李灵桓神色倏变,身形竟如鬼魅一般转瞬间便来到了他面前,一手只便探在了他的脖颈间。
“受教了!周侍郎,那就请君入瓮吧!”
她笑道,只用力将他的身体往空中一抛,同时手中红绫再度如灵蛇一般探出,瞬间便套紧了周兴的脖颈,与此同时,她的人也如离弦之箭一般攀附于房梁之上,红绫穿过梁木,被她身体下坠的力量扯下的同时,周兴的人也倏然上升,直到悬挂在了房梁之上。
周兴双脚乱弹,张大了嘴发出沉闷的啊啊声,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瞪着眼一直凝视着李灵桓。
李灵桓却是看着案几上的卷宗,摇头:“周侍郎的字写的当真不好,就如周侍郎一般,像一把丑陋而凌厉的刀,不如由我最后来替周侍郎写完这一份未完的告罪书,让你在死前最后再散发一点点微弱的光芒,如何?”
她依旧双眸含笑,就如同夜空里的星子一般,闪烁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言罢,李灵桓已挥笔染墨,在那份未完的告罪书上笔走龙蛇起来。
不管这份告罪书,周兴是要诬陷谁,现在最后的落笔与手印,就只能是他周兴!
写完告罪书后,李灵桓左手一松,已然断气的周兴便重重的落了下来,正好落进那只瓮里。
李灵桓再将那份告罪书挂在了周兴身上,拿起周兴染血的手,在告罪书上重重一压,最后在瓮下点上一把火,攀上房梁揭瓦离去!
“周侍郎,我为你安排好的这个结局还不错吧!”
人已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周兴的耳边。
……
梁上余音缭缭,瓮下火把正旺,前去库房救火的几个仆从护卫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重新跑回大厅之中。
门轰然推开的一刻,一行人竟皆傻了眼,就见周兴吐着舌头瞪大着双眼正躺在他自己准备好的一个瓮里,胸前还挂着一张告罪书,上面写着:吾有罪,吾教子无方,陷害忠良,荼害百姓,死不足惜!
与此同时,来俊臣带着一封密告书也来到了周兴的府邸,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