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将这幅未完的画卷了起来,又再次铺上一张白纸,落笔迅速的画了起来。
待她画完,阿姝惊喜道:“这是三郎君!不过,为何阿桓笔下的三郎君是这个样子的呢?”
慕容没有回答,却是沉声低吟了一句:“其实,这也是现在的苏家!”
言罢,刚欲放下笔,抬头,就见苏庆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
“诶讶,郎主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唤我们?”
阿姝叫了一声,连忙搬来一个小杌子过来,给苏庆坐。
苏庆道:“不必了!”
便走到了慕容桓面前,并看向她在一扇屏风上所画的苏三郎。
苏庆看了许久,直到阿姝以为他都要陷到画中去了,才听到他叹了句:“没想到阿桓的画功竟然这么好?阿桓,大伯父代苏家向你道歉,这八年来苏家没有给过你一丝的关怀,可是,你却能做到不计前嫌,治好了三郎的病。”
慕容桓没有答话,苏庆便笑了一笑,问:“对了,你这画又是跟谁学的呢?”
阿姝正要回答,慕容桓便打断道了句:“桃源村里有一位落魄的老人,犹擅丹青书画,我便跟他学了一些。”
“哦,那位老人姓什么?”
苏庆又问,可他却听慕容桓回了句:“不知!”
苏庆只得将心中的疑问压了下去,言归正传,十分感激道:“阿桓,以后你有任何所求,只要是伯父能办到的事情,都依你!”
“也包括去国子监吗?”
慕容桓转过来,看向苏庆问。
苏庆有些无可奈何的沉吟,复又劝道:“阿桓,你若想读书,便上女子学堂也是可以的,不一定非要去国子监,或者我给你寻一位老师到家里来授学,你看可好?”
慕容桓有片刻没有说话,一双清亮的眼眸盯得苏庆心中有些发毛。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听她道:“我父亲他不是病亡,也不是什么自杀殉情,大伯父,你应该知道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跟着阿耶阿娘在外四处奔波,没有固定的住所,在我印象中,我们好像遭遇过很多次的刺杀,很多次……我阿娘就是为了保护我和父亲而身受重伤,哪怕身中数刀,却依然留着最后一口气带着我们回到了苏家。
而她却像没事一样,直到最后不治身亡!”
慕容桓说着,停下手中的笔,将目光投向了苏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