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桓接了句,阿姝又道:“不行不行,我们得要回鱼符,否则女郎就回不了家了。”
阿姝说着,没想到慕容桓回了句:“那个家,其实不回也罢!”
“阿桓——”
阿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儿,忽地想到什么便转移话题问:“对了,阿桓,你是怎么治好那位王家娘子的心的?阿姝也没见你做什么,那位王家娘子怎么就突然好了?还将自己所有的遭遇都告诉了我们。”
“我只是给了她一个梦,一个在她死后,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情。”
“师傅曾说过,人生来自由,而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每个人的生命都带着使命而来,都很重要,我们不光要为自己而活,也要为那些爱我们的人而活,而自我的放弃往往是对生命的不尊重,也是对爱我们之人的一种伤害和磋磨。”
“倘若那位王家娘子真的走了,她的母亲柳氏可能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之中,不得欢愉,甚至更加不得夫家欢喜,王五娘的轻生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爱她的人更加痛苦,而伤她害她的人不会得到一丁点的惩罚,反而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将这种伤害再次转移到她的母亲柳氏身上。”
“这些都不是王雪莹所想要看到的结果。”
阿姝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所以王五娘子是梦到了自己的死可能会给母亲柳氏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所以便从梦中清醒过来的么?”
“也可以这么说吧!”
阿姝的眼中立即露出崇拜之情。
“阿桓,你现在真的好厉害!若你真是一位郎君,便好了……”
阿姝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窃笑声好似从隔壁的厢房中传来,有男子声音竟然说道:“郎君,听见没有,这真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两个憨憨!你是没看见刚才在外面……”
“谁在那里骂我们?”
阿姝突然暴起,抬起脚就踢了对面的“墙”一脚,原本她不过是给偷听的人示威,吓唬吓唬一下对方,没想到这一脚竟是将这堵墙踢了开,眼前登时就冒出两个人来。
一人身着玄衣铠甲,面容清俊,原本挺严肃的一张脸此刻却是堆满贼笑。
而另一人身着鹤白大氅,正端着一只精致的琉璃玉盏品着茶,一头银发赫然醒目。
然而此刻,最吸引阿姝的已不再是这一头银发,而是他的面容,近乎完美的侧颜轮廊,唇若点朱,面似冠玉,只是单单坐在那里,便如同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