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华阙城后她才知道,宋晴已经做主,将她许给了国公府的世子赵元璟。
谁知,她原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竟然早就跟她的庶妹暗通款曲了!
因为才下过雨,山路湿滑,夜色渐浓,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行人,苏知鹊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难道重活一世,她还是逃脱不了被糟蹋的命运吗?不,她不甘心!不甘心!
十年前的惊蛰前夕,她和庶妹苏眠眠从华阙城到冶底村岱庙祈福,却在半路撞破未婚夫赵元璟和苏眠眠的奸情,被二人下了软骨散,让一个瘸子捡回家,打伤脑袋,患了癔症。
十年后,她被兄长寻回的时候,瘦骨嶙峋,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不——”苏知鹊尖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心口处针扎般的痛意再次涌来。“慕——”她刚想急切地大喊,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声音软绵无力,而四周山深林静,空无一人。
“当——当——”低沉有力的钟声穿透幽深的山林,一层层荡漾开去。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有东西落在苏知鹊的脸上,凉凉的。
银杏叶,还有傍晚的钟声。怎么可能?
苏知鹊难以置信地审视着自己的装束,惊讶地发现身上穿的竟是十年前她与庶妹苏眠眠一同前往冶底村岱庙祈福时的那套服饰!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葱白的手指上,一时有些恍惚:我不是在冶底村吗?
“姐姐,你还在等你的慕箫哥哥吗?哈哈!你以为瑞阳侯为什么娶你?他是为了日日看你的笑话啊!妹妹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哈哈哈——”伴随着苏眠眠得意的笑声,马儿惊叫一声,疾速地向悬崖坠去,强大的重力猛地将苏知鹊甩出马车。
“鹊儿——”一道急切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不远处,烟尘荡起,一个人身披鹤氅,腰跨一匹枣红马,疾驰而来。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悬崖,目眦欲裂。不等马儿停下,他飞身从马上掠起,毫不迟疑地跳下了悬崖。
出于本能,她伸手去拿落在脸上的那个东西,发现双手软绵无力,她尝试了几次,才拿到那个东西,竟然是一片银杏叶!
“银杏叶?”苏知鹊喃喃自语。看天色,听钟声,此时应该是傍晚。
“乖鹊儿,不要怕,黄泉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