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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说5(6/9)

齐之国,地方数千里,然而兵败于诸侯,地夺于燕昭,宗庙丧亡,社稷不祀,宫室空虚,身亡逃窜,甚于徒隶,尚不知所以亡,甚可痛也,犹自以为贤,岂不哀哉!公玉丹徒隶之中,而道之谄佞,甚矣!闵王不觉,追而善之,以辱为荣,以忧为乐,其亡晚矣,而卒见杀。

    先是靖郭君残贼其百姓,害伤其群臣,国人将背叛共逐之,其御知之,豫装赍食,及乱作,靖郭君出亡,至于野而饥,其御出所装食进之。

    靖郭君曰:“何以知之而赍食?”对曰:“君之暴虐,其臣下之谋久矣。”靖郭君怒,不食。曰:“以吾贤至闻也,何谓暴虐?”其御惧曰:“臣言过也,君实贤,唯群臣不肖共害贤。”然后靖郭君悦,然后食。故齐闵王、靖郭君,虽至死亡,终身不谕者也。悲夫!

    宋昭公出亡于鄙,喟然叹曰:“吾知所以亡矣。吾朝臣千人,发政举事,无不曰吾君圣者;侍御数百人,被服以立,无不曰吾君丽者。内外不闻吾过,是以至此。”

    由宋君观之,人主之所以离国家,失社稷者,谄谀者众也。故宋昭亡而能悟,盖得反国云。

    秦二世胡亥之为公子也,昆弟数人,诏置酒飨群臣,召诸子,诸子赐食先罢,胡亥下皆视群臣,陈履状善者,因行践败而去。诸子闻见之者,莫不太息。及二世即位,皆知天下必弃之也。故二世惑于赵高,轻大臣,不顾下民。是以陈胜奋臂于关东,阎乐作乱于望夷。

    阎乐,赵高之惑也,为咸阳令,轴为逐贼,将吏率入望夷宫,攻射二世,就数二世,欲加刃,二世惧,入将自杀,有一宦者从之,二世谓:“何谓至于此也?”

    宦者曰:“知此久矣。”二世曰:“子何不早言?”

    对曰:“臣以不言,故得至于此,使臣言,死久矣。”然后二世喟然悔之,遂自杀。

    齐侯问于晏子曰:“忠臣之事君,何若?”对曰:“有难不死,出亡不送。”君曰:“列地而与之,疏爵而贵之,君有难不死,出亡不送,可谓忠乎?”

    对曰:“言而见用,终身无难,臣奚死焉?谏而见从,终身不亡,臣奚送焉?若言而不见用,有难而死,是妄死也;谏不见从,出亡而送,是轴为也。故忠臣也者,能尽善与君,而不能陷于难。

    宋玉因其友以见于楚襄王,襄王待之无以异。宋玉让其友。其友曰:“夫姜桂因地而生,不因地而辛;妇人因媒而嫁,不因媒而亲。子之事王未耳,何怨于我?”

    宋玉曰:“昔者,齐有良兔曰东郭,盖一旦而走五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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