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舟车饰则赋佥?厚,赋佥?厚则/民怨诅矣。且君以为祝有益于国乎?则诅亦将为亡矣,一人祝之,一国诅之,一祝不胜万诅,国亡不亦宜乎?”中行子乃惭。
秦欲伐楚,使使者往观楚之宝器,楚王闻之,召令尹子西而问焉:“秦欲观楚之宝器,吾和氏之璧,随侯之珠,可以示诸?”令尹子西对曰:“臣不知也。”
召昭奚恤问焉,昭奚恤对曰:“此欲观吾国之得失而图之,国之宝器,在于贤臣,夫珠宝玩好之物,非国所宝之重者。”王遂使昭奚恤应之。
昭奚恤发精兵三百人,陈于西门之内。为东面之坛一,为南面之坛四,为西面之坛一。
秦使者至,昭奚恤曰:“君客也,请就上位东面。”
令尹子西南面,太宗子敖次之,叶公子高次之,司马子反次之,昭奚恤自居西面之坛,称曰:“客欲观楚国之宝器,楚国之所宝者贤臣也。理百姓,实仓廪,使民各得其所,令尹子西在此。秦圭璧,使诸侯,解忿忄?之难,交两国之欢,使无兵革之忧,太宗子敖在此。守封疆,谨境界,不侵邻国,邻国亦不见侵,叶公子高在此。理师旅,整兵戎,以当强敌,提x鼓,以动百万之师,所使皆趋汤火,蹈白刃,出万死,不顾一生之难,司马子反在此。若怀霸王之余议,摄治乱之遗风,昭奚恤在此,唯大国之所观。”秦使者惧然无以对,昭奚恤遂揖而去。
秦使者反,言于秦君曰:“楚多贤臣,未可谋也。”遂不伐。诗云:“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斯之谓也。
晋平公欲伐齐,使范昭往观焉。景公赐之酒,酣,范昭曰:“愿诣君之樽酌。”公曰:“酌寡人之樽,进之于客。”范昭已饮,晏子曰:“彻樽更之,樽觯具矣。”范昭佯醉,不悦而起舞,请太师曰:“能为我调成周之乐乎?吾为子舞之。”太师曰:“冥臣不习。”范昭趋而出。
景公谓晏子曰:“晋大国也,使人来,将观吾政也。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奈何?”晏子曰:“夫范昭之为人,非陋而不识礼也,且欲试吾君臣,故绝之也。”景
公谓太师曰:“子何不为客调成周之乐乎?”太师对曰:“夫成周之乐,天子之乐也,若调之,必人主舞之。今范昭人臣也,而欲舞天子之乐,臣故不为也。”
范昭归以告平公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