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顾遇就一病不起。
直到三天后,他听见外面传来的汽车声,这才挣扎着爬起来,光着脚跑到窗前。
“汐汐,是汐汐回来了吗?”
他看到棠汐的车,高兴的从二楼飞奔而下,打开大门,面前站着棠秋霜。
顾遇向她的身后看去,棠秋霜带了两个中年男人,像是搬运工。
没有看到棠汐,他眼中的神采渐渐熄灭。
棠秋霜看到顾遇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他整个人如同破败的木偶,没有什么生气,好像还生了病,病怏怏的。
但她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惋惜,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在家正好,汐汐让我将她的东西收拾好带走。”
顾遇一声没吭的让出了路。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棠秋霜指挥着工人搬了几个箱子下来,还有棠汐画得那些画,也都包好了边角,一幅一幅的抬出去。
“姑姑,这幅画,能留下来吗?”顾遇忽然冲上前,拦住了工人。
那是一张素描,画得是他。
顾遇面露祈求,“给我留个念想行不行?”
棠秋霜说:“这是汐汐的东西,我没有权力做主。”
“那你给她打个电话,好吗?别的我都不要,只要这一幅。”顾遇像个奢求糖果的孩子,满脸希翼的望着棠秋霜。
顾遇脸色变了又变,他没想到棠汐竟然连这五年的事情都查了。
的确,他这五年经不起查。
他从未在她的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那样子,就像他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曾经,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他受不了这样的冷落与疏离,心口一阵窒息。
“老婆,你伤得怎么样?”
棠汐似早有所料,将协议放在被子上,“我已经把顾先生婚内出轨的证据交给了我的律师,包括顾先生和顾成沣的亲子鉴定。”
“是,小沣的确是我儿子,但那是我年轻时犯的一个错误,自从遇见你,我的眼里和心里再也没有别人。老婆,我向你保证,除了那晚被顾温暖下药,我跟她没有任何接触。”
“顾温暖生产的时候,你全程陪同,她在港五年,你来回京港之间的次数已经不计其数,包括你在港为她购置的房子、车子、珠宝,以及各种其它费用。现在,你跟我说,你们没有任何接触?”棠汐轻轻